严奂说他傻,但是他不傻。
他只是……
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装模作样,或许还有一点笨拙地想逗他开心。
因为,严奂什么话都不说的时候,谢修南总觉得他是在难过。
他不想让他难过。
接下来谢修南的记忆就有点儿模糊了,因为严奂说,难得有机会,要去体验一下什么是醉生梦死。他和严奂又跑去买了点烧烤,吃完烧烤后两个人嘴里都是孜然的味道。严奂说,我们再去酒吧玩儿吧,这次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就单纯地玩。
谢修南说:“好啊。”
他和严奂并肩走在街上,然后去喝酒,像两个没有明天的亡命之徒。
亡命之徒,谢修南想,他喜欢这个比喻。
严奂想疯就疯吧,反正他在他身边,出了什么事儿还可以照顾他。
:“你算谁啊?我干什么告诉你?”
谢修南马上说:“是我唐突了。”
他知道严奂就像一只猫,要顺着毛摸才行。
严奂转过头来,盯着他看,谢修南说:“怎,怎么了?”
严奂的脸隐匿在黑暗里,谢修南只能看见一个好看的轮廓,他听见严奂说:“喂,谢修南。”
事实证明,谢修南想太多了。
他反而是最先醉的那一个。
灯光下,他看着严奂的侧脸,心里隐隐约约抓住了点什么。
他好像明白了过来,刚刚在外面,严奂坐在那儿发呆的时候,他在他眼睛里找到的东西。
谢修南一阵头晕目眩。
“嗯?”
“你是不是有点儿……奇怪?”严奂显然斟酌了一下用词。
谢修南的心脏止不住地砰砰直跳,问:“哪儿奇怪了?”
严奂沉默了一会儿,只是摇摇头,轻声说:“没什么。”
谢修南也觉得自己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