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兴笑了笑,说:“那个……不是,但不是说你写的不好。我们有枪手,就是写一点其他的故事,哦对了,我这里有范本,你先看看。”
严奂接过来看了两眼,他还没说话,谢修南已经沉不住气了。
“这不行。”谢
小珍说:“她不太好,你想回来的话……尽快吧。严奂,我知道冬子和你是好朋友,但是你瞧,你这么些年从不回家,冬子一直念着你。可是他结婚了,他有孩子,有很多时候我也很被动,你懂我的意思吗?”
严奂太懂了,小珍是在责备他。
“我知道了。”严奂看着地面,无力地说,“我知道了,对不起小珍,我会尽快回去一趟的。”
等谢修南回来的时候,严奂已经把自己调整过来了。谢修南什么也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这些。严奂会回家,然后再独自回来。
晚上黎国兴给他们打了电话,说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对他们说。
“嗯。”
“我们都在网上看见你了。”小珍说,“你跟我们不一样,严奂你挺……”
她好像一时之间也没找到合适的措辞。
严奂岔开话题,说:“冬子他……”
“冬子他去医院了。”小珍说。
奂像是已经有了一种遥远的心电感应。他的身体里还是保留着对家乡和亲人的某种印记,这东西抹不掉,去不了,严奂逃不掉的。
他不太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预感,只是拨了冬子的号码。
可是接通了之后,对面的人却不是冬子,而是一个听上去有些疲惫的女人。
“喂?”
严奂要说的话一瞬间堵在了嗓子眼里。
见了面,三人先吃了饭,黎国兴说:“你们很成功,你们真的很受欢迎。”
谢修南有点迷茫地看着他:“嗯……谢谢。”
黎国兴搓了搓手,道:“这样吧,公司下一步的计划是给你们出一本书。”
“什么?”严奂心不在焉地问,“干什么?”
谢修南问:“是出我写的东西吗?”
“他生病了?”严奂问。
小珍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是……是你妈妈。”
“哦。”奇怪,严奂觉得自己好像忽然踩空了一截楼梯,又像是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冷水。
“她……”严奂说,“她……”
他尝试了好几次,但是都没法说话。
“喂?是严奂吗?”她说。
“是,我找冬子。”严奂猜出了他的身份,因为他听见了小孩子哭泣的声音。
“冬子不在。”她笑了笑,还算客气地说道。
严奂清了清嗓子,有点尴尬地说:“嫂子。”
“不用叫我嫂子了。”她说,“叫我小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