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是家里喜欢木头长辈要生日,他才久违地碰碰木雕。
不过没做多久,不至于特别难受。
而他之所以会这样,都怪那个姓梁傻逼,陆宵现在只要想起他都会心口疼。
连续三天失眠,让他精神萎靡呼吸困难。
邓南南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深深同情,“当初就劝你别去当那劳什子宿管,你不听,现在有苦头吃吧?”
陆宵啪声放下雕刻刀,摘掉口罩,伏在桌上喘气。
桌上遍布着钻头斧子圆凿等各式各样雕刻工具,中间立着个巴掌大小初具模型观音象,四周散落大量木屑废料。
陆宵也不管干不干净,直接往上面趴。
发小邓南南端着果盘经过门边时望眼,担忧道:“你还行吗?没死吧?”
陆宵撑起身子回头冷冷睨他眼。
这意味着,他接下来两天都会晚归,陆宵接下来两天睡眠彻底泡汤。
太恐怖。
陆宵脱力地往椅背上靠,怎会有这种连检讨都要卷人……
陆宵生无可恋:想辞职。
果然,接下来两天,梁怀钰虽然没有再那夸张地三点才回来,但也逃不过两点。
行云流水。
……怎会有这种人?
陆宵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用写情书纸写检讨,拿可以参加书法比赛字还来写检讨?
陆宵脑子懵懵,时分不清姓梁是在装逼,还是单纯地将“内卷”两个字刻入骨血,点都不放过。
陆宵点头,毫无感情地赞同:“你说得对,辞职,把阿姨们夜班还完就辞职,不该异想天开体验生活。”
“啧,”邓南南小幅度扬扬果盘,“别弄,先出来吧。”
陆宵跟出去在沙发上坐下,接过邓南南递来叉子。
“瞧你这脸色,”邓南南说,“那木头要不先缓缓吧,沈阿姨生日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陆宵咬口苹果,懒懒道:“不是因为这个。”
他是做雕塑,木雕虽然也能做,但直很少接触,主要那些木屑尘渣会让他很不舒服。
他身强体壮能折腾,陆宵黛玉体质就熬不动。
不管白天梁怀钰给他送多名贵补身体汤,都无法避免陆宵快要被熬成干尸事实。
短短两天,像有两辈子那长。
·
家里。
然而这还不是最卷。
陆宵僵硬地将目光移到另外两封信上,心里蓦地腾起股极度阴间预感。
他颤抖着手掀开那两封信。
整个人彻底呆滞。
梁怀钰,这个杀千刀傻逼玩意儿大卷王,竟然提前写好今明两天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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