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宵给了他冷漠的一拳。
梁怀钰嘴上埋汰他,手还是认命地给他揉太阳穴:“不过你能喝醉我也是没想到。”
陆宵喝的那种是他们亲身试验过的,给滴酒不沾的人喝完一整瓶,再放马路上还能走直线的水平。
所以当时他放陆宵跟赵桃儿一起,也确实是觉得就算陆宵想喝点也没事,毕竟他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被那种酒放到,陆宵是头一个。
他这种神奇体质也勾起了赵桃儿等人的浓厚兴趣,昨晚酒足饭饱后,那群人到他们房里轮流观赏,都想瞧瞧被度数约等于零的酒放到的神人,和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有什么区别。
梁怀钰听到声响回头,就见陆宵阖眼蹙眉,捂着胸口喘息不定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进来。
“不舒服?”他弯腰摸了摸陆宵的额头,体温正常。
看陆宵不应,他又在床边坐下,将陆宵搂起来半抱进怀里,“宵儿?”
陆宵头本来就痛,被他这么一抱起来体位变化更晕得想吐,虽然梁怀钰动作足够和缓,但还是让他难受得皱起眉头咳嗽起来。
梁怀钰拍着他的背,一手拿起床头的水杯,他起床时接的开水,晾到现在温度正合适。
山庄夏日清晨的风有独特的轻柔,从湖面吹来,穿过阳台半开的木门,再丝丝缕缕浇到脸上,挠着睫毛。
陆宵在晨风中逐渐清醒,微眯着睁眼,入眼是梁怀钰站在栏杆边的背影,稍微侧了头,眺望湖面。
天光还未大亮,梁怀钰侧脸轮廓隐约在湖光山色间,不玩手机也不看书,就那么静静站着,像个凹造型的忧郁帅哥。
这又是什么路线?
他在装什么牌子的逼?
事实证明,神人也有神人的尊严,陆宵就算躺在
“来宝贝儿,先喝点。”
陆宵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感觉喉咙的干涩好些了,摇摇头整个人瘫到梁怀钰不想动弹。
梁怀钰把水杯放好,手掌贴到陆宵胸口,轻声问:“哪里难受?”
陆宵哼唧一声,撒娇:“脑袋要炸了。”
梁怀钰笑起来,不轻不重捏了下陆宵的耳垂:“活该。”
陆宵脑袋里一片混沌,记忆也模糊,对于昨晚的印象大概就是他喝醉了,还是因为赵桃儿那瓶四舍五入没有度数的酒。
然后他飘飘欲仙地躺在船板上看星星,风还挺舒服,看了没一会儿梁怀钰也过来了,要抢他妈妈的那串红宝石项链,他没给,之后就睡着了。
再次恢复意识是现在,陆宵头痛,很痛。
为什么他明明觉得自己没喝多少,竟然还是有宿醉的感觉。
喉咙也滞涩,他摁着胸口咳嗽两声,尝试深呼吸让自己清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