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点头,“可以,你自己打算吧,我也插不上什么手了。”
“哦对了,”方年手指了指门口,“今早我来开门,看你有个邮件寄到这了,还是个拍卖行寄过来的,怎么你要卖什么东西吗?”
陆宵去门口拆开邮件,确实是封邀请函,“对,这是个慈善拍卖,所有善款都会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
他拿着邀请函回到原处坐下,“我准备出一块去年雕的玉佩。
“还没成呢!”陆宵脸一红,“等成了再给您看。”
“哈哈哈好,”方年笑得看不见眼,“你抓紧……但也别太紧,别整得跟你姐一样的速度,我受不住——对了你喜欢的那小姑娘人品还好吧?”
“人品绝对没问题的。”陆宵认真道。
想着方年口中小姑娘,陆宵对比了下梁怀钰那体格,似乎跟小姑娘差得有点远。
他犹豫了会儿要不要老实交代他和梁怀钰的事,半晌还是把话咽进肚子里。
姐姐了,当初他外公还健在,方年作为外公的关门弟子经常带女儿来他们家玩。
后来陆宵妈妈难产去世,生下的妹妹没几天也夭折了,外公就更是把方宴当成亲外孙女疼。
后来外公也去世了,方年一家也把陆宵当成小儿子看,陆宵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和自己亲爸还要久,过年也回去他们家小住一会儿。
“可是宴姐不是一两个月前才带男朋友回家吗,这就要结婚了?”
“可不是吗,”方年喝了口茶,“闪婚,多流行啊。”
虽然他知道方年对同性恋的态度一向比较温和,但毕竟他和梁怀钰现在还没真的在一起,说什么都是虚的,等时机成熟了,再慢慢说吧。
“人品过关就行,别的都可以再考虑,”方年喝了口茶聊起正事:“你那毕业设计打算怎么弄?”
其实按陆宵在业内的名气和得过的奖,足够支撑他跳过毕业设计和论文的部分,直接毕业。
但之前他们商量过,陆宵还是会做一个作品,就当回馈母校,最后成品会被摆放在B大的校史展览厅。
陆宵说:“我准备就做一个人像吧。”
陆宵笑起来,翻开请柬看了看,上面手写的字迹清隽雅致:诚邀姜延先生参加婚礼,很明显是他宴姐亲笔所书。
下面还有排小括号:不给姐当伴郎你就死定了。
姜延是外公姜松庭给陆宵取的名字,方年一家习惯这么叫他。
或许是因为一种隐晦的传承,陆宵做雕塑,在业内也只用姜延这一个名字。
“小延啊,”方年按住他的肩膀在椅子上坐下,“你刚说有对象了,什么时候带回家见一面啊,让你师母给把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