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张庆也知道自己不好再继续留下来,便说:“那你有什事叫就行,千万别客气。”
“好嘞,谢谢你。”
张庆出去后,梁怀钰把枕头叠起来,让陆宵靠在上面,他自己则去洗手拿毛巾,准备给陆宵擦擦。
把毛巾放到热水里浸湿,拿起来要拧干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有些脱力。
他抱陆宵多久,两条手臂就因为紧张直绷多久,现在
和陆宵认识几个月,梁怀钰这整套操作熟练无比,他抱着陆宵,看陆宵听话地吸药,又乖乖按自己指示调整呼吸,好半天,脸色才像缓过来些。
梁怀钰乱跳心脏却还没歇下来,他弯下腰,耳朵贴到陆宵胸口,细细感受他心跳和呼吸频率。
盛暑天,陆宵浑身冰凉,梁怀钰却出身汗,湿透后背衣服。
他就这抱着陆宵感受他呼吸,直到房门被敲响,张庆声音从门后传来:“梁哥,端水来,你现在方便吗?”
梁怀钰在敲门声中回过神,他直起身闭上眼缓缓抒口气,才说:“你进来吧。”
照顾他就行。“
“那要不……”村长看陆宵身上都湿,又说:“要不给你们烧盆热水吧?”
梁怀钰想想,陆宵现在浑身都是冷,确实需要,便点点头:“行,麻烦您。”
“不麻烦不麻烦。”村长连连摆手,转身去灶台烧水,怕透风还给他们把门拉严实。
梁怀钰给陆宵把湿衣服脱掉,用干毛巾把身上擦干,再严严实实拿小凉被包住。
张庆拿脚轻轻踢开门,端着大盆热水进来,看到陆宵躺在梁怀钰臂弯里,脸白得吓人,有些心惊:“梁哥,他这样要不要去卫生院看看?”
“不用,”梁怀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等下把身上擦下,休息会儿就没事。”
陆宵每次发病都这样,看起来苍白得像马上就能厥过去,但其实只要呼吸稳定下来,就不会再有大问题。
这点梁怀钰心里清清楚楚,但就算再清楚也不妨碍他每次都能被吓得半死。
他朝张庆笑笑,“辛苦你,先出去吧。”
陆宵晕血症状好不少,却还是没办法动弹,胸口像悬块石头闷上午,此刻悬石头细线顷然断裂,沉沉地砸在胸口上。
陆宵眼前黑耳畔轰鸣,攥住凉被手指骤然蜷缩。
他喘不上气。
几乎是在呼吸不对劲瞬间,他就被人半抱起来。
梁怀钰喊他几声,下秒嘴边对上气雾剂喷口,梁怀钰安抚地吻吻他眉心:“吸两喷就行啊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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