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指指房间:周凝现在眼睛看不到,要陪他。
“他过两天就好能有什事。”
周渡道,“问过,下次可指不定什时候再来。咱不是治这些天没有太大起色吗,再让专家给看看……顶多半小时,去不太久。”
林晚再进屋,周凝感觉他应该是放杯水在小桌上,然后亲亲自己,接着读屏器传来冰冷声音:和哥哥出去趟,会儿就回来。
周凝顿下:“去吧。”
林晚摇头,马上又想到他看不见,继续在掌心写道:困。
“那…那你睡吧,不说话。”
身边很快传来均匀呼吸声,周凝心想,可能真是自己过度紧张。
因为看不到林晚表情,就先入为主地觉得他处在恐慌之中,其实人家已经睡着。
在漆黑状态下精神高度敏感着,过不知多久才肯暂且放过自己,临睡前还在想着:今天梦是不是也是黑色。
悄默声地溜出去,把房间留给他们两个。
早知道这用不上他,还不如送刚才那个小哭包回家有意思呢。
狭小单人病床上挤着两个人,这天公司,工地,医院通折腾,周凝早就累,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麻药劲过,眼睛胀胀痛,还有很重异物感,连带着脑袋也不清楚。脑子里遍遍过,都是上次来医院场景,和林晚那张受惊过度苍白面容。
那次着实吓得不轻,好不容易刚好些,现在又陪他在这遭罪。
想到前几天周渡提过,今天有个游乐场开业。要请什高科技团队来表演,几十年不遇,俩人对着宣传单高兴得不
又半个小时,周凝彻底睡实,林晚才很轻很轻地在他蒙着纱布眼睛上吻下,安心地偎在他怀里休息。
而在周凝梦里,有朵花瓣盖过他眼睛,很神奇舒缓不少。
自始至终林晚都没问过周凝疼不疼,因为他知道定很疼,他被小沙子眯眼都很疼。
他也知道周凝定会为安慰他说不疼,那就索性不要问,他悄悄疼,他悄悄心疼。
第二天周凝执意要回家休养,林晚刚给他把床铺好,扶着躺下,周渡风风火火来,把林晚拉到边:“刚得消息,a市有个专家今天过来坐诊,找人帮忙加你个,就这点空,带你去趟吧?”
“你怕不怕?要不们回家吧。反正就是卧床休息,在哪都样。”
林晚在他掌心写:不怕,真不怕。
停顿下又加几笔:24。
“什意思?”
怕不怕这个问题,他今天晚上已经问过2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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