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什么要问我的?”直到一碗鱼肉下去多半,厉执突然开口。
厉狗蛋应是饱了,神色明显犯困,有些诧异看着厉
却见司劫目光咄咄地瞪他片刻,突然开口:“你与我重新结契。”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厉执说蒙了:“啊?”
不等细想他的意思,一阵细微的凉风蓦地吹过,吹得厉执后颈隐约传来刺痛,他才回忆起来,之前司劫咬他的力道,实属过重了些。
他自那会儿貌似就在生气……气什么?
这时厉狗蛋小心翼翼捧着蘸料出来,司劫便面无表情起身:“你们吃。”
想司劫的话,忽地明白过来,为何他昨夜到家时发现身上的鸡不见了。
是被司劫还回去了!
“那屋躺着俩血糊糊的尸体,你却还有心思去还鸡?”心里想着,厉执嗤笑一声,顺口说了出来。
若说他昨日还对司劫避如蛇蝎,那么经历刚才这一番,他虽然仍有戒心,却已然放松了几分。
不料司劫低头看他一眼,竟像是有什么阴郁之事已经隐忍许久,待神酒弟子们一走,此刻绷紧了脸,没有对厉执的话发表任何回应。
于是厉执一头雾水看着司劫一口未动而是去不远处闭目打坐,看了半晌,实在想不通他在打什么主意,总归眼下算是可以确定,他的目的并非要抢走厉狗蛋。
“臭小子,”这么想着,厉执视线投向坐在一旁的厉狗蛋,想起来质问道,“你今早怎么就背着我跟着他出门了?”
厉狗蛋正低头费力去夹一片鱼肉,由于手不稳,鱼肉又滑,“吧嗒”一下又掉下去,抬头实话道:“我醒的时候,已经在集市上了。”
“……”厉执心想司劫偷孩子还真有一手,撇了撇嘴,将手上蘸好酱料的鱼肉塞进厉狗蛋嘴里,不说话了。
厉狗蛋便也安安静静地坐着,细嚼慢咽,时不时朝司劫的方向瞄一瞄。
厉执觉得挺新鲜,猜着他为什么会露出这般表情,问道:“你担心他们不信那套说辞?”
“这有什么,反正跟你也没关系,”兴许由于司劫先前给他咬舒服了,又斩了一手好鱼,厉执心情不错,破天荒安慰他,“你要是怕影响你的名誉,以后离我远点儿就成了,我倒不会再对他们手下留情,刚才要不是你突然拦住我,他们早都被我——”
厉执顿了顿,没有说下去,想到司劫必是憎恶他这心狠手辣的作派,吃东西这么开心的时候,他还是不给二人添堵了。
只是他才流着口水把最后一片拈下来,眼前一暗,看到司劫忽地拉住他。
厉执被他阴沉的模样吓一跳,另一手抱住破碗,以为他不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