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怎么确定,我心里就都是善念?”
,司劫身后竹节都应声而断。
司劫起初并未出手,霜白的云袍与翠色的竹林交相呼应,步步后退着只守不攻,直到厉执卷涌的怒气差不多宣泄殆尽,才蓦地接下厉执再次凛冽而至的掌风,温热的掌心将其牢牢钳制,向后乍然绕去,从正面将厉执一手反敛到背后。
“我为何管不得?”想不到他从头至尾一脸笃定,开口倒也透出些许寒意,“你我之间,又究竟是谁在多管闲事?”
“呸!”厉执一手被他敛着,一口吐沫呸过去,“不用你来教我那套唬人的玩意!”
“我没有教你,”司劫冷声道,“你也无需束缚他。”
“你知道个屁!”厉执闻言更是怒意横生,“你一个顺风顺水的风光掌门,满口仁义道德,你这难道就不是束缚了?”
“有情有义的最没好下场,我就要他跟我一样冷血无情,你心里那些没用的善良趁早留着管教你的弟子去!”
“……”
司劫眸间忽地一动,凝视厉执一片通红的双眼,竟一时深不见底。
半晌,他终是开口:“我没有要他一定向善,他这般年纪,只是对同龄人有天然的亲近感罢了,你不必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