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是他。”只见司劫笃定同曲锍说着,并不管曲锍疑惑的神色,只忽地袖口一晃,由内力凝结的气晕一闪而过,直朝厉执颈后而去。
喉咙倏地一阵通透,厉执骤然被解了哑穴,迫不及待深吸一口气,从方才开
紧随其后进来的厉执听见司劫的话,心中也是一动,不由竖起耳朵。
却在这时,厉执视线投向厉狗蛋迈过门槛的腿,目光暗了暗,抱起他放在炕上,迅速撩起裤腿,果真不出所料。
由于衣衫并没有蹭破,外面看不太出来,但布料下的膝盖已然破了一大片皮,早已渗出血。
“竟是摔伤了?”曲锍顺着司劫的目光,也注意到这边情况,皱眉解释道,“他先前跑着去追你们,摔了一跤。”
“……”厉执闻言垂眸,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端来清水和家里常备的干草药,蹲着给他仔细处理。
到了嘴边的解释变成几声闷笑,他颇有些得意地指指自己的嘴,示意司劫这下活该了吧,还不赶紧给他解开。
不料他看着厉狗蛋接下来的举动,又笑不出来了。
厉狗蛋从屋里拿出厉执先前没吃完的糖葫芦,仰着脸递到司劫手中,不止面容像极了司劫,连生气的神情都相似,冷酷道:“你说话不作数,又欺负我爹,再不要给我买东西。”
厉执瞠目结舌瞪着司劫接过糖葫芦的手,“啊啊”两声,满眼不舍,才要抢回来,却见司劫已向前一步,对曲锍道:“你随我进来。”
“……”
厉狗蛋这般年纪,加上手脚情况,平时磕磕碰碰自然难免,厉执倒对这方面并没有很在意,每次给他敷上药,没多久就好了,厉狗蛋也从来不会将这些伤口放在心上。
但这回厉执看着他细白的小腿青肿不堪,脑中能想象出他担心自己的模样,心里堵住,十分不是滋味。
便在无声中,厉执默默听完司劫对曲锍一番非常简洁的交待,听他叫曲锍去顺着两个方向调查,一是李家夫妇的身份必不单纯,二是当年九极教残存弟子。
而后曲锍想了想:“我听闻七年前那次围剿之后他们的教主一直下落不明,会不会……”
“不会。”
厉执愕然看司劫真的把糖葫芦拿走了,拉着厉狗蛋,不甘心地跟上去。
临进屋前,厉执看看头顶阴下来的天,撇着嘴停顿片刻,一把将房檐下的李二柱也扔进屋里。
“是复仇。”
曲锍头一次与敬仰对象这般相近,方一在桌前坐下,正有些拘谨地打量,便听面前的司劫突然开口。
自是立刻明白过来他在指什么,曲锍正襟危坐,忙集中注意力听司劫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