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站在房檐下,他注视司劫片晌,心思转动,直至大概想出个如何与江如算周旋办法,神情总算松懈下来。
瞪着司劫又忍不住道:“你……还真整出苦肉计?”
只见司劫从头到脚都湿透,不断落下雨水紧贴着他绷紧面容,自下巴流至颈间,打乱发丝,几缕垂落下来,遮住眉间寒星。
尽管如此,他这样立在厉执面前,周身散发气息仍是绝潋,好看到让厉执不禁疑惑,竟感觉阵莫名似曾相识。
司劫凝望他飘忽视线,缓缓动身,终于从直护着袖袍中拿出样东西。
去脚底泥泞,踢回队伍。
“还不走?”厉执头也不抬,又冷淡道,“想替收拾屋子?”
“……”
江如算时不语,但随着厉执抬眼,明显可见其他弟子均是呼吸紧,瑟瑟站在原地,忐忑等待领头人发号施令。
等半晌,才见江如算开口,已然想好对策,张嘴语气恢复最初镇定:“厉少侠私自扣押李家夫妇遗孤,等好意前来解救,却被你以这般手段残害,此事恶劣至极,今日等暂且回去,日后神酒必会再来讨要说法。”
厉执惊讶看过去,原来是双崭新鞋。
直到司劫低头默不作声替他穿好,光裸已久冰凉脚底传来暖烘烘不带丝潮气温度,厉执还是想不通,这人被厉狗蛋拒绝时副寂寞如雪寒心模样,郁郁消失在雨里,结果是去镇上给他买双鞋?——
昨天折腾天差点把四姐荔枝小狗蛋整成别人家,是个智障,这回不会改,凉透也不改!(")
说完,他摆手示意身边弟子将那死伤抬走,深深看厉执眼,也转身逐渐隐匿在阴沉暮色里。
嗤。厉执眼见着这些人匆匆离去,撇撇嘴,心道这老家伙装得超群,身手其实不如曲锍,硬碰硬绝非他对手,想来是打算将他方才所为添油加醋,坐实他便是丧心病狂魔教教主,借由江湖力量再来弹劾他。
“无妨。”
隐隐透出些许安抚声音这时蓦地自他跟前响起。
厉执并未有任何惊讶,抬头看向司劫,他早在将那两人从房中拖出时便已经察觉他回来,只是稍微出乎他意料是,司劫竟没有插手,眼下也没有丝毫怪罪他行事狠毒迹象,反而对他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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