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是为了我自己,”厉执看透他的想法,心知这愣头青必是以为他打不过柳乾,又因为昨日救了他而铁了心想报答他,摆摆手迅速道,“你与其感激,不如别再挡着我,我给他留一口气儿。”
说完,趁曲锍发愣,厉执脚底蓦地发力,迎面对上显然已不耐烦出手的柳乾,快如闪电的弯刀自他身前砍出道道疾风,均被他矫捷避开。
对方见状势头更甚,似是对于一介和元能这般轻松与他相抗有所不满,雄厚的内力带动刀影,直接使出最为致命的一式,凌厉的刀锋由上而下向厉执胸腹步步紧逼,厉执却一边后退一边以余光不时投向柳乾不停操控变幻的掌风,终被
割不成!”
“你少血口喷人!”对方骂着,为急切证明自己般,矛头又转向厉执,“柳坛主,那魔头功夫毒辣,又与李家不清不楚,我们绝对没有冤枉他半分,曲锍却不知存了什么心思,三番五次替他辩解,阻止江老前辈与我等继续追查,甚至仗着他那股霸道气味刁难于我们,我们这才出此下策,用计封了他的百会,这一切待找到江老前辈,自会真相大白!”
“我什么时候——”
却不等曲锍说完,柳乾漠然的视线已扫向他,开口嗓音粗重:“曲锍,你身为我神酒弟子,无论如何不该存有外心,除非你有确凿证据能说明你身后那人是无辜的,否则让开,神酒绝不容腌臜之辈折辱。”
说话间,柳乾掌中逆风刀已再次浮出杀气,厉执自是看出来,他根本没心思与他们掰扯对错,替神酒挽回体面才是他此行主要目的,先前那一招应只是试探他身手,这次才要真正与他一战。
甚好,只怕他不肯动手。厉执反而心觉痛快不少,江如算的帐暂且先放,至少可一解没能吃上炙肉的悲愤,伸手便要拨开曲锍。
岂料面前的曲锍仍是纹丝不动,木头桩子般杵在他前头,双手抱拳:“柳坛主若定要听信小人之言,那便休怪曲锍无礼了——唔!”
原是他话音未落,厉执已将怀里厉狗蛋往他身上撂去,强行拎着他后脖领扭向旁边,拍拍他的肩道:“小兄弟,凡事量力而行,你倒也不至于为了我这般拼命。”
他方才仔细看了他一阵,发现他脑后金针确实被司劫除了,且不知司劫用什么手段,强行助他信香在体内流转如常,但是,这种强制却只能维持一时,也在压住他乱窜的信香之余,几乎锁住他全部内力,他现今别说是柳乾,就是队伍当中的普通弟子都敌不过。
曲锍被厉执突然拆穿,神情略有尴尬,却仍不甘心地想要护住他:“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