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山呢?”厉执忽地又挑眉问,神酒弟子遍布江湖各地,他或许能打听到那药的一些消息。
结果他随口提到肖青山,却看到司劫眸底蓦地一闪,又有什么被他迅速按下。
“他也回去总坛了。”隔了片晌,才听司劫淡定道。
厉执眯起眼:“他不是昨日还找你商议事情?怎么也走得这样急?”
“门内有事。”司劫简单道。
几次,我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
司劫闻言神色微滞,显然这一次厉执的话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咋的,你不愿意?”见司劫没有开口,厉执不由忐忑道,以为自己摸错了司劫的心思。
经昨日那一番比酒,尽管结局不尽人意,但厉执确实痛快将心事悉数倾吐,他与司劫先前的不快也似乎在不知觉中烟消云散了,眼下司劫又这般示好,他自然不会继续扭捏。
“愿意。”
厉执却转念一想,有些不可置信:“难不成是……他已经找到凶手了?”
“……”司劫目光闪烁,明显被厉执一语说中。
厉执早就知道神酒必是查到了什么重要线索,否则肖青山这些日子不可能三番五次找上司劫,但他从没开口问过半分,便是表明了他并不想插手此事,只要最后这口锅不落在他的头上,他自是安静过他的太平日子。
可眼下他静静注视司劫,等了等,仍看不到司劫再开口的打算,到底忍不住一笑:“司掌门,你在紧张什么?”
于是直到听见司劫这一句笃定的回复,厉执脸上笑开:“够意思。”
司劫看他舒一口气,终于也一改前几日阴霾的模样,伸手拉住他仍攥着他袍角的手,沉声问道:“今日想吃什么?”
厉执眼一亮,不过又立刻想起昨晚没怎么吃就下了桌再没出现的师徒二人,若有所思道:“要不你待会问臭小子,但别叫他再吃油腻的东西,我出去一趟。”
“曲锍与他师父已经离开了,”却见司劫一眼看透他心事地道,“曲潋会错了意,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你,让我暂代他向你道歉,待解决曲锍的事情,他自会亲自登门谢罪。”
厉执愣了愣,没想到他们这就启程了,曲锍那傻小子果然如他所言,等他同司劫讲和便走。只可惜,九元归期凝露实属稀罕,不知他们能否顺利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