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
他这个弟弟,确实变化很大。
厉执言不发地又静静看他半晌,按捺住满腹疑问,心说他们虽是兄弟,却二十几年来只曾见过面,他不记得他很正常。且本就判若天渊两个人,也确没必要强行攀上关系,上演不出手足情深,徒添尴尬。
“啊,”于是故作镇定地低应,厉执嘴上并不含糊,“你说没错,就是见你长得好看,调戏你呢。”
说完,他若无其事地屁股坐在地上,边稍微缓和周身钝痛边抬头看看,视线扫过两个动弹不得山匪,最终落向有些沉默司劫,嘿嘿乐:“不过话说回来,要论起美貌,还是他这模样最得心。”
厉执惊讶转身,看到不知何时竟是醒来晏琇,此刻正站在温泉旁,将湿透外袍重新穿好,发间滴着水,漠然看他:“差点就能进去寨里,计划都被你打乱。”
厉执闻言愣,其实他还没想过在这样情景下与他面对面该说什,忽地见他开口,且神态气质与少时完全不同,第反应是以为自己认错人,随即又想,明白过来他话中意思。
“你是故意?”厉执问道。
晏琇没有回答,但答案显而易见,他被山匪抓住,是由他自己手操纵。
“那你身上……”厉执脑中却仍存留着方才那些触目惊心痕迹,下意识走近他。
说着,厉执朝司劫又招招手:“别杵着,把臭小子给,你带他小友先泡会儿。”
厉执话音刚落,晏琇不由又看他,应是没想到眼下他还有心思泡温泉,眉头皱得更紧。
而这番出其不意夸赞看起来也并没有让司劫心情变好,他只抱着厉狗蛋无声地走向厉执,蹲在他面前,牢牢握住他手。
不等开口,厉执便感到汩汩强厚内力自他指尖缓慢地朝四肢百骸渗入,让他原本已是支撑不住手脚以及烈火焚烧后胸腔终是得到些许安抚,尤其这里头糅杂独属于他乾阳气息,由内而外痛感仿佛都得以缓解。
厉执微愣地望去,看到司劫低垂眉眼,分明仍旧没什表情,却不知为何看得他移不开神。
晏琇皱眉退开两步:“与你无关。”
厉执自然看出他对他抵触,这才想起来道:“晏琇,你不认识?”
却听声不屑轻笑传来,晏琇斜睨他:“你莫非见哪个天乾,都要问遍这句话?”
听出这明显在讽刺他之前与两个山匪周旋事情,厉执顿顿,脸色终是也沉几分。
“还有,叫晏如星,不喜欢被非亲非故人直呼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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