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娘废话,卸你兵器,看你还敢跑来找老大晦气!”
未成想那山匪比想象中硬气得多,厉执甚至看出晏琇指间犹豫,应也是不能理解他介杀人不眨眼,bao徒,为何能有如此衷心。
便在这时,随着那天乾继续骂骂咧咧,他头上本就松动鬼脸面具终于掉落,露出张胡子拉碴,比面具还要凶横无比脸。
而厉执注意力却并非在他脸上,他直勾勾盯着那摔落在自己脚边面具,眼珠转转,突然发出两声激动大笑。
笑得连那天乾都朝他看过去,只见厉执已然将面具捡起来,往自己头上胡乱戴,左右看看,薅几把草塞进衣袖,仔细摊平,肩膀和腰腹立刻壮两圈。
仍有迟疑,却也不知从何反驳。
而他更不知道是,自打他刚刚那句虽是挖苦却摆明在提醒他们要尽快离开话落,厉执便心内敞亮几分。
他想不出晏琇这些年经历什,导致性格变化甚大,但他笃定是,不管晏琇是否真忘他,其实都不像表面那敌视他。
所以带着这点细微窃喜,厉执难得大度地耐心游说。
也果然不出他所料,晏琇看他片刻,没理由再拒绝,冷着脸说出实情:“鬼头寨守备森严,寨内地形复杂,尤其暗道四通八达,官府几次剿匪都栽在这上面,本来设下场意外,叫他们深信是大意被抓,打算混进去后找机会绘制份地形图。可惜,拜你所赐,很快就会,bao露,按那寨主多疑性情,不会再容进去。”
“像不像?”他边问司劫边站直,身高倒与两个山匪没有太多差距,兴奋道,“可以扮作他们其中个把人带进去!”
说着,为证明这办法可行,厉执猥琐笑几
晏琇解释完,倒与厉执事先猜测没有太大出入,只不过有点他还是十分好奇:“所以你和金楼楼主只是做戏给他们……”
却没说完,晏琇白他眼,副这个你管不着模样。
厉执挠挠鼻尖,不吱声。
是不太好办,若是般匪窝还可能有转圜余地,但鬼头寨寨主出名阴险狡诈,在他面前绝不能露出半点破绽,以往有官府探子进去,稍不注意,下场皆是惨烈,以至于没人再敢轻易尝试,否则也不可能叫他在这天子眼皮底下地界盘踞方。
“想不出就算,”晏琇明显对厉执并没有抱什希望,扭头又去看那天乾,抬手扼住他喉咙,再次道,“剑在你们手里毫无用处,你非要以命相抗,那就只有死路条,你可是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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