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笑声越来越小,厉执被司劫变冷
“放屁!那也用不着把枯花转嫁到你的身上!”厉执心有余悸地瞪着他,向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距离,生怕他再继续。
“有何不可?”司劫却往前道。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他娘的敢再碰我……”厉执气到七窍生烟,偏偏一下卡壳,正为自己竟奈何不了他而跳脚,忽然看见趴在司劫怀里的厉狗蛋像是终于醒了,瘦小的身体拱了两拱,便脱口喊道,“臭小子!咬他!”
厉狗蛋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睛还未完全睁开,闻言一怔,随即一口咬在司劫肩头。
“……”司劫总算不动了。
。
可是,这也是他与晏琇时隔十二年的重逢,尽管没有相认,但厉执心里清楚,他这个弟弟,人如其名,是他整个少年时期挂在心间却摘不到的一颗星,是早已烂透在污泥里的他难以比拟和碰触的辰光,如今猝不及防的相遇,距离这样相近,他实在不想有一日他后知后觉认出他,觉得他的兄长一出现便毁了他的计划,果然是个活该不受待见的废物。
“也好。”
便在厉执心绪杂乱间,头顶又传来司劫沉静的一声。
厉执怔然抬头,以为司劫终是同意了他的提议,却不等他说什么,眼见司劫将他中了毒掌的手臂扯起,袖口翻飞,单手几个招式快速回转,眨眼封了他那一处的经脉,聚集盈盈内力在指尖,两指并拢按在他的灼痕。
厉狗蛋安静咬住片刻,似乎慢慢回了神智,脸上写着我在干什么,迷茫地看向厉执。
而厉执粗喘着,终于摁住乱撞的胸口,闭眼稳了稳差一点决堤的心神。
结果他一转头,正要再骂司劫两句,又是一阵哑然。
原是司劫正淡定将刚刚从他手中夺走的面具戴上,只露出一双深沉的眸子看着他:“那你留下,我去。”
“噗,”厉执看他一身霜白与那面具格格不入的模样,一下忘了想要说什么,到底忍不住笑出声,“司掌门,你可装不来山匪那劲儿,你一开口就,bao露了,还不如和晏琇一起当压寨夫人哈哈哈……哈哈……”
心上骤然涌上夯实的撕扯感,厉执几乎一瞬间便意识到他在做什么。
没有丝毫迟疑,他拼了经脉逆行的力道,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心潮起伏中,脸色仓惶地抽回手臂。
“你疯了!?”厉执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愤怒,嘴角颤抖,从未如此厉声地对司劫大吼。
司劫像是也未曾料到他这十分激烈的抵触情绪,眉头微蹙地看了他半晌,又很快恢复镇定,不容拒绝道。
“你若一定要去,这是最便捷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