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狗蛋的名字。”厉执说不清告诉晏琇的目的,只觉得他好歹也算是臭小子的叔叔,总不该一口一个“那个叫狗蛋的小孩”。
“云埃?”晏琇略带疑惑地念了一声。
“啊,闲云的云,尘埃的埃。”
“……”破天荒地,少许沉默过后,晏琇语气软了几分,“若真的能似闲云一般活得无拘无束,渺如埃芥,倒也不错。”
“只是他天生有疾,才学人随便起了个贱名,等他长大了再改口,”厉执难得心平气和地与晏琇解释着,话锋一转又道,“但我与司掌门,并非你想象的关系,到底咋个情况,一两句也说不清楚。总之对司掌门来说,不是啥光彩的事,你日后可不用逢人宣扬。”
“你这个人,果真喜欢逞能。”
厉执押着晏琇往密道里走了有一段距离时,除了石壁间跃动的烛光,周围空无一人,便听许久未曾开口的晏琇突然低声道。
寂静的石壁中恍若传来隐约回响,迈向上一层台阶的脚步微微停顿,又很快落下,厉执只笑了笑,没有回应。
他心知其实由司劫带着晏琇前去更为稳妥,毕竟鬼头寨里最难对付的并非先前那些普通守卫,而是阎老大下面的几个当家匪首,今天这样的日子,这些人应都聚在阎老大的阎罗厅等待开席,待会儿万一出现差池,司劫要比他容易脱身得多。
但也正因为他眼下受枯花影响,身手受限,厉狗蛋与李二柱留在司劫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想到不久前在温泉旁的惊险情形,他实在不敢再赌,所以才先司劫一步,抢了这差事。
“嗤,”晏琇横了厉执一眼,“我没那么无趣,顾好你自己便好。”
厉执还想问问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却转过又一道拐角,见前方忽地有亮光照进来,竟是到了?
“这密道也太简陋了些……”
“自然不是,”出去之前,只听晏琇道,“你觉得能轻易通过,是因为你并不是强行闯入,门外的守卫没有开启密道内的机关陷阱,一旦触动,很容
“那个叫狗蛋的小孩,你倒在意得紧,难不成真是你所生?”却听晏琇迟疑半晌,终是问道,“与……司掌门?”
想来他是憋了许久,此刻四外无人,总算问了出来,厉执闻言看向他,不由道:“谁之前说自己与我无关?怎么反而现在对我在意起来了?”
晏琇眉头皱了皱,随即冷哼:“江湖中从并未听说司掌门已经成家,像司掌门那样的人,身边突然出现你这号人物,又结了契,任谁都会好奇。”
“哦,”厉执垂下眼,想想他说的倒没错,却道,“他叫厉云埃。”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