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劫沉默片晌,看得厉执阵心虚,终是低沉开口,“最后问你件事,你如实回答。”
“你问。”
“迄今为止,你哪怕有瞬间,曾想过要与……此生同行?”
“自然不可能,”厉执紧盯司劫瞬时被阴影笼罩面容,哂笑下,“司掌门别再说这个,和你,怎会是路人——”
这回却不待厉执说完,眼前只剩骤起云袍拂过他冰冷唇角,怔然间,看到司劫已是远去。
厉执闻言眉头紧锁,他隐约明白司劫这番话里应仍带着对他险些丢性命不满,司劫无疑是在关心他,这也是他最初想与他说清心意契机。可惜,眼下他心境变,这些话听起来,也变味道。
“任意妄为?”厉执冷笑声,“原来在司掌门眼里,这般叫人不耐烦。”
“现今便不如把话说清楚,这些时日得你相救,确大恩难报,但也绝对没有赖上你意思,你放心,日后是生是死,都不再劳司掌门大驾。”
厉执口气说完,眼看司劫神色彻底变得寒冷,心中微有后悔,但他虽然也承认自己当时做法有所不妥,可他终究是出于片真心,却成司劫口中任意妄为,他着实难以忍受。
“再说身上枯花已解,接下来即便没有你庇护,也不定就活不成,你未免把想得过于废物。”
厉执低头,看看自己下意识向前却又止住脚尖,忽然觉得,厉白儿说没错,情爱果真不那简单,竟可以将前刻满心欢喜,眨眼间化作茫然失措苦涩,更让他变得不像他,说尽屁话,心里最重要,却不敢直说。
于是只在原地站会儿,厉执强按下心间愈加强烈撕扯和悔意,也转身离开。
他努力转移注意,心想他首先需做,必定是找到靳离问清楚来龙去脉,还要问问那对假冒李二柱亲戚男女,他们之间或许存在某种关键联系。只是眼下天色并未完全暗下,金楼人来人往,他行动不便,只得如他先前所说,暂且回到客栈。
而他心事惶惶,没注意到,就在他转身刹那,已与他相距甚远司劫倏然顿住,站在溯
“就先将你恩德记住,算欠你,你想要怎还,尽管提出来,保证倾尽全力,至于说教……就免吧。”
“……”听完厉执又补充几句,司劫眼底已然冰天雪地,“你故意曲解意思,是为逞时口舌之快,还是说出真心话?”
“……有区别吗?”
“有。”
厉执想想,嘴硬道:“既为出气,也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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