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扭了个身,以防丢脸的神情被好不容易对他有所依赖的晏琇看到,厉执最终撇着嘴,忍不住在厉狗蛋耳边偷偷附和:“我也想。”
“可是,他这回被我气跑了,好像哄不回来的那种。”
厉狗蛋:“……”
厉执落在他背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到晏琇同样惊讶的样子,干咳两声,总算想起来,厉狗蛋定是在独自去往金楼寻找他们时,听进了那两名金楼弟子的嘲讽。他随后就晕过去,眼下醒了,除去惦记晏琇和李二柱的安危,自是剩下了这一疑问。
厉执便拍拍他,嘴角动了动,不等开口,余光瞄到桌边一面铜镜,干脆抓起来,轻杵了厉狗蛋两下,示意他抬头看向镜子。
“看到了吧?你这张脸跟他一个模子,他比我长得都像你爹,你怀疑啥?”
厉狗蛋闻言果真愣愣看了镜中的自己许久,似乎对厉执这极具行动力的解释还算信服,终是收回视线。
“臭小子,”而厉执见他仍是闷闷不乐,将铜镜放回去,“你不用理会那些闲话,你们是啥关系,别人说的不算——”
:“咋的了?”
厉狗蛋这时显然也从迷糊中清醒几分,左右看了看,见晏琇与李二柱都已从那山匪手中脱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到底松一口气。
不过他面对着厉执,没说话,却也不放手。
厉执又看他一阵,哑声问道:“身上还是很疼?”
他刚刚给他上药的时候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从小到大,这臭小子还没挨过谁这样重的打,若真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还不知道自己会变成哪般模样。
“那他怎么还不回来?”
“……”厉执被问得又一卡壳,面上几番变化,才结巴道,“一日不见,你,你就想他了?”
厉狗蛋沉默几许,微不可闻地老实回答:“嗯。”
“……”厉执眉头微蹙地站在原地,心情复杂地想了又想,只觉一向内敛的臭小子都变得这样诚实,司劫果然魅力太大。
那他也实在憋不住了。
于是见厉狗蛋仍旧不语,厉执也没再追问,叹口气,将他又抱起来。
他猜想着他也许是经历了白日的事情后心里过于害怕,难得耐着性子一下下顺他单薄的后背,故作镇定地安慰他:“别怕,你看二柱子之前吓成那样,这会儿睡得多香。”
便在这时,厉狗蛋紧紧搂着他,忽地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他真的是我爹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