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听闻道长不久之前来过——”
“此处僻静,最适合解决夫妻不和,想必你那些弟子也告诉你了,我与司掌门曾大吵一架,咋的,还想打听细节?”厉执理直气壮道。
“……”尉迟慎看了看他,眸色阴沉无底,半晌又道,“我只是提醒道长,身为地坤,被我的摧心锁所伤……内腔极易受损。”
厉执眉头一紧,惊诧他竟连他碰过摧心锁都可以看出来之余,不由对他后面的话产生些许疑惑。
“啥意思……”
在一起的两人,其中一个是神酒坊主肖青山,另外一个中年男子则应为擎山掌门,兴许由于他那叫魏锋的弟子闹出了一出风波,看向厉执的眼神极为凝重,碍于司劫的信香,又很快移开。
厉执不管他,正纳闷一会儿是否所有人都需施展轻功过去对面山洞,那场面多少有些诡异,却见司劫一到,守在寒潭边缘的几名金楼弟子立刻接收到尉迟慎的示意,互看了看,蓦地飞身而起,玄金的袍角翻动,阳光下宛如金翅鹏鸟,身手繁复却敏捷,不停变幻列阵地自潭水上方踏过,水花四溅,寒气逼人,看得人眼花缭乱。
厉执眯眼仔细观望,忽地注意到那潭水下方竟是隐约能看出些许石塔的轮廓,这才意识到潭底怕是藏了什么机关,而这些弟子花里胡哨的举动则正是为了将其启动。
果不其然,随着最后一名弟子挥剑落定于一方石塔,整个潭水水面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下降,伴随一阵喀拉拉的刺耳声响过后,潭水已是陷落有一人之高,而八座石塔完全展露,石塔中央是一块巨大的圆形石台,原本空荡荡的石台又忽地从中心向四周打开,众目之下,自石台底部慢慢升起一座石山。
一个人影被吊挂在石山壁上,双臂间依旧紧束那乌黑压抑的摧心锁,正是靳离。
“内腔于地坤最重要
不敢相信对面的山洞竟与潭底相通,而这寒潭原来便是此次除魔大会举行之地,厉执神色微敛,死死盯着垂头不肯与自己有任何眼神交流的靳离。
“司掌门,”肖青山已先上来道,“这魔教余孽肆意残害金楼与神酒两派弟子,为不失偏颇,我们两派只做旁观,按照我等先前的决议,便由擎山魏渊淳魏掌门来主持除魔过程,司掌门在此作审。”
而他说话间,身旁尉迟慎显然是唯一一个顶着司劫的信香毫无顾忌打量厉执的人,厉执被他那阴恻恻的目光看得皱眉,从靳离身上收回视线,冷笑一声:“有事?”
不料尉迟慎果真开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霁月道长可认得这魔教?”
“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