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完全归咎于久别重逢喜悦,而是在接下来更为凶险渺茫路途上,总算又有希望。
“你这半年被囚着,应该不知道外头都发生什。”猜想司劫定然对此也极为惦念,厉执兴奋跳动心底稍作平复,总归司劫仍不肯松手,干脆捋思路,与他正色道,“在找你们时候,打听到不少后来事。”
“先是浮门……”自是想到扶恶,厉执微停顿,才继续开口,“自那之后,剩下弟子不多,他们群龙无首,扶心师傅也还是没有消息,如今门内大小事宜,都由个代理门主主持。”
“然后是金楼,你方才也见到,尉迟腰子被彼岸香毒坏脑袋,赖上家阿琇,连他金楼都不要,现今是个叫尉迟狰外楼总领在手遮天。”
“还有擎山,那个叫魏渊淳掌门,虽然活下来,但五感尽失,与废人无异……加上你也失去踪影,五派原本能担大任人只剩下肖青山,便切都暂由他代管……”说到这里,厉执短暂又停顿几许,“不过与你这说,怎突然感觉有些奇怪。”
能成功起身,也不敢有太大动作,不由疑惑着抬头看向司劫:“司掌门?”
“对不起。”
却听司劫突然张口,与他说第句话,竟是声模糊道歉,由于许久不曾说话,嗓音像被磨砺砂石,低哑干涩。
“啊?”厉执时没想通他为何道歉。
“……”
“那日肖青山始终与魏渊淳站在起,可为何肖青山会毫发无损?”
“起初以为是肖青山也许曾在混乱当中沾染过血,现在仔细想想,也不太可能,分明……没有靠近过他才对……”
“要说尉迟腰子能活下来,兴许在于他在紧要关头拼命朝阿琇扑过去,阿琇跟之前被浮门弟子围打,身上是沾不少血,所以尉迟腰子也算是阴差阳错救自己命,但肖青山——”
“对,”若有所思间,厉执话头又止住,转念道,“还没告诉你,原来彼岸香解药就是——唔?”
却最后几个字还未说出口,只觉司劫手忽地覆上脑后,将
而司劫与他对视半晌,只无声看着他,目光深挚,又陷入沉默。
心想他毕竟在那黑咕隆咚水牢捱半年,不久前连他是谁都认不出,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有所恢复已经是凭借常人难以企及意志力,恐怕连晏惊河都不曾料到。
便也不强求司劫再说下去,厉执悬起心稍微落定,耐着性子低头在司劫下颚来回轻蹭。
“呵呵。”
嘴角勾扯片刻,只发出这两声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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