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他曾将她当做小哑巴轻薄,她定记得他——
谁知厉执瞬起的担忧还未到达深处,只见司澜目光氤氲,看着他的视线却出奇的坚定,又像是隐约糅杂着厉执难以看懂的彻骨。
“谢谢你还能赶来,掌门便终于可以……原谅我了。”她轻颤着将掌门印塞入厉执掌间,没头没尾地哽咽低喃。
一人遥遥相对。
“……”压抑了太多情愫的喘息不加掩饰,这一次来人纤细窈窕,势如霏雪,明显为女子。
只是最先映入厉执眼底的,并非她秀澈的五官与缥缈身姿,却是她别于盈盈腰间的长鞭——那是属于司劫师妹的摘月鞭。
厉执或许对自己曾误认作小哑巴的司劫师妹已经没有太多印象,但他深深记得她这摘月鞭。
毕竟当初司劫拿着它,将他抽得半月没能下地。
厉执愕然而又木讷地想,那时没有分化的司劫,原来已是漂亮又气性极大的母老虎了。
“司澜!”而正当厉执盯着那越来越近的摘月鞭下意识后退一步,原本立于一旁的问斐忽然看清司澜手中紧握的东西,神情一变地开口阻止,“万万不可!他闭关太久,根本难当大任——”
“掌门临行前曾有交待,若霁月师弟出关之日他仍未归来,这掌门印便交于他,天墟上下但凭调遣,绝不可违背!你难道要违抗掌门之令?”
听这叫司澜的女子厉声说完,厉执被太多震诧接连裹挟的脑内终有一点能够笃定,她应就是司劫所说的接洽之人。
只是哑然抬头,当与司澜四目相对,厉执心里又“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