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论起厚脸皮,还是自己更胜一筹。
这么想着,厉执眯起眼,心情竟是鬼使神差地转好几分,再看着问斐,也没了再继续捉弄他的兴致。
“行了,我还有正事要忙,暂且放过你,你哭够了,就自己想办法回去。”
说完,厉执随手抄起他的霹雳剑,以剑尖挑开他身后束缚,果真起身活动几番筋骨,在问斐警惕又愤恨的视线中转身便走。
他确实是打算离开的,司劫还在晏惊河手里,也不知他离开这段时间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揍得掉眼泪,又非常突然,着实有些费解。
“怎么?”他拍着他湿哒哒的脸,“才几下就给你疼哭了,你就这么不经揍?要不给我瞅瞅——”
“别碰我!”
撕心裂肺的一吼这回委实吓了厉执一跳,伸到半空的手硬是停住。
正纳闷他难不成真给他揍出毛病了,只听问斐鼻音浓重地又大声吼道。
然而不知为何,顺着呼啸的山风疾走,眼看原本大好的天色隐约投下几股灰暗,天边翻滚的云海看起来不再宴清,仿若无数张牙舞爪的凶兽,厉执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又总觉忐忑不安。
尤其越是继续往前走越是心下发紧,他反复思索,虽然那人瘸了只脚,但总不至于回不去天墟宫……
却猛地停下来,厉执紧盯掌间破败的宿铁扇片晌,胸口急促起伏间,又原路返回而去。
“你今日敢这般折辱我,要么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
厉执惊讶看他半晌,看着他因为过于激动,鼻涕都流了一嘴,神情纠结间,终于明白了。
“折辱?”厉执忍不住笑出声音,“想不到你待人蛮横无理的,脸皮……倒挺薄。”
想当年他被司劫当众抽过屁股,也没觉得有多么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