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的人,这两日也会到……逐云村?”
猛然想起他与晏琇昨日分明毁了晏惊河的药鼎,晏惊河却意外的毫无动静,难不成正是因为北州人即将到此,他暂且顾不上质问?
那此刻留在那里的司劫,岂不是极为危险?
“正是,眼下应该已经到了。”
闻言投向左贤王的视线再无法镇定,算起来他离开已有七八个时辰,一旦发现自己不在,单是晏惊河还好说,若北州人也在,怕是就糟了。
,惶惶中努力找回险些溃散的理智。
哑声又问:“你先前说,要找的另一个人就是我,是什么意思?你也要拿他来与我谈条件?”
“我想要做的交易已经说过了,我只要你们助我扫清障碍,我还你们一个风平浪静的江湖,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求,”左贤王目光熠熠看向厉执,继续道,“我之前还不知你冒充了天墟的霁月道长,本打算先与天墟达成结盟,再到那个叫逐云村的地方,告诉你们,厉狗蛋的小命我暂且替你们保住了,你们无需再受任何人牵制。”
“现今倒也好,总归都跟你说了清楚,省得我再跑那一趟,毕竟右贤王和大都尉的人这两日也会到,万一撞上可就没意思了。”
“……”
心内霎时被破笼而出的强烈不安所笼罩,总觉北州人突然来找晏惊河一事十分诡异,厉执一刻也不敢再有耽搁,俯身用力掐按问斐嘴唇上方的水沟穴,匆忙将他唤醒。
看对方在提到北州另外两方势力时眸底乍然迸出的森寒,实在难以将他与十岁的幼子联系在一起,而思绪飞转,厉执也很快明白过来,那右贤王和大都尉定是联手欲夺取他的位置,才弄出关于洗骨定乾坤的丹药,又搅得南隗腥风血雨,几次挑起恶战。而晏惊河为了报复五派,不惜借他们的力量,也正中他们的下怀。
若是一切任由他们的计划,不仅整个南隗将受到重创,这左贤王将来称北州王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眼下左贤王其实算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从他们手上救走厉狗蛋,来与五派结盟以求共赢。
“等等……”
正凝神思索间,厉执却倏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