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其像个疯子样任意妄为,最该死……难道不是你自己!娘……当初就该杀你!”
心底燃起无尽痛苦终是化作无形利刃被他悉数掷向晏惊河,厉执恍惚间看不到其余人视线,只恨他这明明短暂半生,为何会每步都这般艰辛,他这死而复生爹,究竟想要做到哪般绝地才心满意足。
谁知就在他话音方落,与晏惊河缓缓抬起苍眸遥遥相对,利刃穿透血肉闷声“噗嗤”响起。
随着人群最末道血影应声倒地,众人震惊回头。
是肖青山人到。
猝然抬头,来不及再做他想,心间已犹如刹那被利刃撕搅,看向晏惊河眼底顷刻涌出翻涌怒意,胸口淤积怨恨再也克制不住地爆发出来。
“你竟有脸叫他外孙?”
厉执双目通红地看着他,看他到此刻仍旧平静面容,那瞬间脑内浮现厉狗蛋独自蜷缩在风沙无所依靠虚影,紧接着又好像闪过太多糅杂纠缠不堪过往,厉白儿,晏琇,司劫,厉狗蛋……他二十几载年岁中最重要人,如今个个遭受非人苦难,全部与这个男人相关。
“你还想骗到什时候?”而无法控制喉间因怒极而显得软弱颤意,厉执狠狠咬牙道,“他才七岁,又手脚残疾,自从出生就吃尽苦,你就算再怎痛恨五派,恨不能叫千刀万剐他们,你也不该把他送到北州那群蛮夷手里,让他这半年像条野狗样受人肆意欺辱!”
“你怎……怎能狠下心这对他?”
“你当真知道他是你外孙?”
充斥血丝双目间有氤氲抖落,僵硬地打湿眼睫,却好似没知觉。
“还是你又想说,你做这切,都是为替娘报仇?”
“可是你扪心自问,”无视周围些教众听到“北州”二字茫然与惊诧,他们也看来并不知晓晏惊河与北州人勾当,厉执只冷冷笑着继续道,“若不是你……娘如何会死!”
“这世上除你,谁能取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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