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道挡在二人身前,晏惊河被剑穿过时艰难转身,遥遥望向他满目岑寂。
“你若真出事,才是正中他下怀!”
“……”司劫却不再开口,显然他早已心中然。
而稍联想方才肖青山那番煽动之举,厉执只道怪不得晏惊河会突然改变主意,原来司劫先前猜测没错,北州人从始至终想得到,都是彼岸香!
晏惊河……恐怕便是以彼岸香作为条件,才能在最初换取北州人与他联手报复五派,却自宿莽谷之后不知该如何交出彼岸香,转而以小洛河心法做饵,岂料肖青山如今猜出彼岸香秘密,那作为他现今地位最大威胁司劫,便需尽快除去。
只要司劫死,五派彻底化作盘散沙,纵使天墟再难以控制,也不足为惧。
陈阁前拼死护住你弟弟之时……那些都没能与你同承受。”
他其实很多次,都想像现在这样,不论结果,不管对错,只是与他站在起,面对所有风雪。
“……”厉执竟从不知他直记得,“不需要……”
“知道,”司劫抬眸,看到乍然越至厉执身侧道飞影,紫微剑凌厉疾转,鲜血霎时溅二人满身,“可是爱你。”
“……”
“小心!”
而厚重玄铁黑剑裹着凶诡戾风猝然而至,厉执惊恐仰起眸底映出寒光越来越近,可偏在此刻四面涌来杀机犹如疯涨潮汐,几乎将二人密不透风笼罩。
就当他任由周遭利刃落下,用力掌推开司劫,司劫却早有预料,先步抱着他滚落在地。
仿佛可听见血肉如裂帛闷响,厉执哑然张嘴,心脏在骤然疾跳中变得僵冷。
却不仅是因为司劫背后流淌融融血水冻得他齿霜寒。
未曾想到司劫第次开口说此话竟是此情此景,不合时宜,却仍旧如破开层层血雾飞燕,血腥又充满希望。
也在下瞬,飞燕跌落深谷。
“不对……”厉执余光看到不远处正拼命拦下肖青山曲锍,思绪陡然转。
“肖青山要杀人是你……”
“他想要彼岸香,根本不会取性命,他原本,原本就是打算让晏惊河在他们抵达之前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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