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劫以小洛河为他垒砌那场“梦”里,他借司劫双眼,曾亲身经历过那段他从来不知,也想不到,厉白儿至死藏起来柔软。
他看到那时司劫将他打晕之后独自去解救师兄们,却拼尽全力,终究不是厉白儿对手。
可就在司劫奄奄息之际,厉白儿发现他
俨然越说越无法字句地说清楚,晏惊河颓然望着厉执视线慢慢疏散,随即却又强找回些许神智。
“结果却是……错,他从不曾负你,是负你娘,原来没有人……没有人能逼……是自己负你娘……”
喃喃重复间,晏惊河已是愧悔至极,额角青筋迸起,两行无奈滚落湿迹像是血泪。
“别说,”厉执这时终是嘶哑张口,也不管指间沾染污血,只用力在脸上抹把,露出仍蓄满彷徨双眼,“回去……先回去再说……”
“你不知道……”而急喘着,晏惊河握住厉执欲扶他起身手,不知回忆起什,灰败枯槁眸底又映出闪而过柔光,自顾自断续道,“你不知道你出生时候,也……抱过你,喜欢得紧……”
来,纷纷又看向神情晦暗不明肖青山。
“不要哭……”
而此刻再也无心顾及其他,心下麻木不已地撞至晏惊河身旁,厉执甚至看不清对方模样,也不知要说什,只在朦胧间拼命以掌心按着晏惊河狼狈前襟,意图阻隔不断浸落血污。
“是……对不起你们……”苍然而悲悯声音接着传来,血肉模糊臂强撑着抬起,摇摇晃晃触向厉执湿泞脸,“与虎谋皮,走这邪妄之门……”
“千算万算,算不到自己也是枚棋子……”
“但阿琇……阿琇是弟弟……”
“你是兄长,将你留在魔教,并非……并非不愿要你……”
“白儿……白儿虽逼你做薄情之人,却也不能……失你……”
“……”厉执哑然看着他,想起自幼厉白儿待他冷厉严苛,胸腔闷痛,却最终张张嘴,“知道……”
他确实知道。
“到头来仍是害你和阿琇……也没能……护下云埃……”
“……”厉执闻言散乱思绪像是猛然明白什,可倏地抬头,却嘴唇微张着,仍旧句话也说不出。
只听晏惊河愈发艰难地轻笑声,笑得又呕出血水,也没再继续解释,只吃力道:“可……害你们至此,临死,竟还贪心不愿你们……太过恨……”
“你也定不信,其实始终,是希望你和阿琇,能够生平安喜乐,不受任何伤害……”
“怕你……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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