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拿以前的事来揶揄我,”古医生被那一吻甜得有些膨胀,乘胜追击道,“其实我想赶赶进度,尽早把那三分之一追完。”
“看你表现吧。”
“牛医生挺难追的。”古伊弗宁的蓝眼睛里全是苦恼,“其实我今天还给你订了花,没去拿,因为车祸的事耽搁了。”
“嗯,”牛可清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不定有那花,你今晚就追上了。
牛可清被对方的爱意包围了,就像一个被松脂浸润的浆果,不自觉地去回应他,品尝这愈渐浓厚的吻。
“唔”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们的眼镜有时会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声,能把他们的嘴角都惹得翘起。
在壁灯的掩映下,绵长的一吻暂歇,有颗细碎的小石子掉进了心海里,漾起层层涟漪。
古伊弗宁用唇尖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的鼻尖,含糊道:“牛医生,你这算答应我的追求了?”
。
如果说在牛可清离开之前,古医生是成瘾的、病态的喜欢,那么在牛医生回来之后,他的喜欢便是比水还要纯粹,夹杂着各种柔和的、温善的爱意,渗透在举手投足的每一个瞬间。
“你怎么总是看我?”牛可清捏着古伊弗宁的下巴,把他的头撇到一边去,“不要看了,吃饭。”
古医生倒是“变本加厉”,用脸颊贴上对方的胸膛,将一头毛茸茸的浅发往他怀里拱,来了个老男人式撒娇,“你很好看,让人想要一直盯着看。”
牛可清脉搏剧烈鼓动,怕过于大声的心跳会传到对方耳朵里,便红着脸推了推他,“我身上都是油烟味。”
牛可清:“嗯?”
他的这声疑问词让对方感到了一丝不妙,古伊弗宁皱了皱眉,“我们这样不算在一起吗?”
牛可清眨一下澄澈的眼,看似很无辜,“接吻就等于在一起了吗?”
“?”古伊弗宁一诧,震惊之余还很心碎,“牛可清你怎么比我还渣?!”
“我有说错吗?”牛可清舔舔唇角,故意逗他,“那以前我们还上床呢,我们也没在一起啊。”
“牛医生身上什么味道我都喜欢。”
古伊弗宁从他颈项里抬头,牛可清低着头看他,两个人的嘴唇顿时离得近了,只有不到一条线的距离,将触未触。
灼热的呼吸吹拂彼此,古伊弗宁大胆地用上唇尖碰触对方的下唇瓣,见牛可清并没有拒绝,他便循序渐渐地,含上那梦寐以求的嘴唇。
男人深深地吮吸那柔软的舌尖,不时地搅动几分,贪婪又满足。
这是他这一年多来的第一个吻,牛可清的舌尖上好比刷了蜜糖一般,让他尝到了甘甜又清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