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蝌蚪状泪滴。泪珠本身坚不可摧,就像炽烈推进和啮合,而他就是那根拉至细丝玻璃尾巴,尽可能在为不折断崩溃而急促地喘息。Alex抚摸着他后背,像是抚慰只受惊小动物,但心搏动没有停下。李衍抬起头,勉强协调出角度与他笨拙地亲吻,紧绷着呼吸着和体内移动相同颤抖空气。
但在软弱无力氤氲之中,他逐渐意识到有些地方不对劲。酸涩中混杂着股越来越清晰陌生胀感,他忽然心里没由来地慌,推推Alex,用因余震而喑哑声音问:“……你在干嘛啊?”
Alex似乎不明白他为什要这样发问,困顿地回答:“打结啊。”
“……”李衍知道有成结这件事,但是之前Alex从来没这样做过。膨胀实感越来越强烈,皮肤下有愉快在嗡嗡作响,那种愉悦从后背处触摸、本体感受和震荡感应路径轴突伸延至延髓再往上交叉跳跃直至皮层,像腰麻药物弥漫开去样浸润迷醉大脑和脊髓神经。李衍试图使自己摆脱那种奔涌在身体中感觉,但那只是种残酷压抑幻想。他泛红鸢尾花被地狱之火灼烧,唯能做只有祈祷迫在眉睫紧迫感不会让他窒息。撞中抵达温床时,他像那道纤细玻璃泪滴尾巴样瞬间折断,切都爆裂四溅、彻底粉碎。
在哆嗦冷却中,当Alex侧过身温情地亲吻他时,李衍才遥远地意识到,他内脏里仍然有羞愧和惊慌声音。他摸摸肚子,惴惴不安,阵陈旧恐惧和浓重罪恶感涌上来。
会怀孕吗?
他真没有准备好,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他直以为这辈子绝对不会再怀孕。
李衍怀迈迈那段时间并不是什愉快记忆。他都还没来得及接受医生说事实,就已经陷入爸爸和大哥无尽审讯和查问中。beta不比Omega,整个怀孕过程非常辛苦,他反应重,前几个月几乎不能吃东西,而家中又缺乏个可以扮演母亲角色长辈,没人告诉他会发生什,他什都不懂,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惶恐和不安之中。为避人耳目,那大半年时间李衍直呆在家里没出去过,而家里气氛并不好。
爸爸和大哥三天两头吵次架,主要是吵孩子去留问题。大哥坚持说这个孩子不能留,而爸爸说毕竟是李家孩子,绝对不能打;而那时候妹妹还小,听到他们吵架就哭,还要李衍去安慰。李衍开始也很不想要这个孩子,但后来迈迈开始踢他时候,他就心软,开始掉头担心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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