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顾俢礼腼腆地笑笑:“其实很喜欢你,看到你第眼就很有好感,只是当时没反应过来,但现在想通。”
纪阮点点头,做出洗耳恭听样子。
顾俢礼自顾自在他对面坐下:“你和认识个哥哥很像,不是说脸,就是那种感觉……”
纪
顾修义走后,纪阮长抒口气,默默平复心情。
果然像顾修义说,不出片刻,门又开。
顾俢礼探出头,小心翼翼地挪进来,还顺手按亮琴房灯。
纪阮手肘搭在琴盖上撑着下颌,言不发地看着来人。
“小阮,你还好吗?”顾俢礼将杯橙汁放到纪阮手边,神情看起来很愧疚:“对不起啊,也没想到好好顿饭会变成这样。”
“不是……”顾修义唇角有些干涩,轻轻捏捏纪阮耳骨:“你不是。”
纪阮还是不愿意理他。
顾修义叹口气,思索片刻忽然说:“这样吧,现在要上去拿文件,你会独自待在这里小会儿。”
纪阮抬眸,有些不解。
顾修义弯弯嘴角:“肯定会有人来找你麻烦,你尽管随意发挥,五分钟后准时回来替你撑腰。”
?没听清。”
他只是个残疾聋子,当然什都听不见。
“……”
方兰眼泪挂在脸上像整个僵住,下子说不出话。
顾修义直接起身,将纪阮手腕从方兰手里拉出来,把他带到自己身后,声音冷得像冰:“没什好说,走吧,回家。”
纪阮瞟眼香气四溢橙汁,没打算喝:“道歉话,刚才方姨已经说过。”
顾俢礼眼睛亮亮:“你意思是,你不生气吗?”
纪阮勾勾唇,不置可否。
顾修礼却像信以为真似,拍着胸口松口气,语气也变得轻松:“就知道你最善良。”
纪阮轻轻“啊”声:“这你都看出来?”
纪阮眉心不着痕迹地动动,理解顾修义意思。
琴房里没开灯,纪阮在窗外将明将暗天色里注视顾修义眉峰,半晌,他轻轻笑出来,踢踢顾修义小腿:
“要准时。”
“定。”
·
他不顾众人目光牵着纪阮离开饭厅,经过挂满山水画走廊,进楼西边琴房。
琴房里很宽敞空旷,中间只摆放架黑色三角钢琴,弧形墙壁上满是储物架,零零散散放置些工艺品。
顾修义关上门,扶纪阮坐在琴凳上,蹲在他面前带些歉意:“生气?”
纪阮微微垂着头,像小朋友赌气样:“他们说是残疾。”
委屈又可怜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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