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义没继续谈公寓，食指扶
扶镜框，问纪阮：“床躺着舒服吗？”
“非常舒服，”纪阮笑起来：“被子也香香
，谢谢你。”
他下巴藏在被子下，只露出
点粉色唇珠，黑发散落在枕头上，睫毛被床头小灯映得纤长浓密，眼睛也亮晶晶。
他真是非常适合蓝色人，床像海洋，他就像海里小美人鱼。
顾修义看着屏幕里纪阮，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晚上吃什
？”
他坐在沙发上愁时候，顾修义就在他旁边，也不看电视也不玩手机，明明瞧着十分跃跃欲试，却总绷着不肯开口。
纪阮懒得操心，不如就满足下顾修义渴望当家做主心，把决定权交给他。
当晚顾修义亲自给纪阮定下床单细节，直到第二天起床嘴角都是上扬。
纪阮拉开被子窝进床里，床垫也是顾老板选，又软又舒服，纪阮享受地眯眯眼，躺着给顾老板拍张深蓝帐顶过去。
几乎是下秒，对面就拨个视频通话过来。
，真好。”
“滚。”
“滚。”
纪阮安静地笑笑。
整个火锅店里人声鼎沸，大学生们能聊天有很多，每桌没有刻是安静，聊天内容除八卦就是游戏，没人会聊学习，这点全国所有学校都共通。
“火锅，”纪阮说，“就正门外面那家李记老火锅，据说开很多年，你应该知道吧？”
顾修义想想，好像是有这个地方：“是传
纪阮有些手忙脚乱地找出耳机插上，才点接通。
顾修义应该是坐在电脑前，没开灯，但半张脸映在电脑屏幕蓝光下，他穿着睡衣，鼻梁上架副半框眼镜，明明五官轮廓看起来更锋利，气质却莫名柔和很多，和平时是不样魅力。
纪阮在微弱光线下判断他身后背景，是没见过地方：“你在常住公寓里吗？”
“嗯。”
答应纪阮住校后，顾修义搬回别墅计划就搁浅，变成个曾经热烈执着过却戛然而止、无人知晓计划。
吃完饭，李遇秦山各自约朋友出去玩，韩小林吃撑，缠着纪阮陪他在操场散半小时步，两人才慢悠悠挪回寝室。
京大宿舍都是独卫，热水没有时限，纪阮洗完澡上床时候，另外两人也掐着门禁点回来。
纪阮床单被罩连同床帘都是统蓝色系，连床头小台灯都是，有深有浅，搭配起来像片正要退潮海洋。
这些都是顾修义给他选。
纪阮自己有点选择困难症，对于搬宿舍时些小东西，总是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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