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似乎很放松，语调有种不经意
散漫：“但你发照片过来时候，
真以为这就是最好
。”
他低头看向纪阮，眼尾向下弧度都显得惬意：“原来是因为没有亲眼见过。”
照片再美，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永远比不过现实中可见可闻可触景。
顾修义难得这
感性
次，纪阮也觉得稀奇，笑笑手搭在蛋糕盒上，仰头注视着顾修义，轻声道：“生日快乐呀。”
他话音很轻，乘着风落在耳畔像片羽毛。
直到他站在纪阮面前，纪阮才借助月色看清他脸，光线昏暗，他好像连目光都更柔和。
“怎个人在外面？”顾修义问。
夜风很安静，传进纪阮耳朵里时，他话音也格外清晰。
纪阮指指天空：“睡不着，出来看月亮。”
顾修义手里提个蛋糕盒，纯白色盒身，只用蓝色丝带装饰下，非常简洁。
个视频过来，他还在商圈鬼混，街头行人扎堆，全仰着头在看月亮。
纪阮退出聊天界面，点开相机也拍张照片过去。
和韩小林灯红酒绿闹市区比起来，他这里就清净多，黑天、银月、树梢，构成画面全部。
被韩小林打趣他是要把酒问月。
纪阮笑起来，指尖在屏幕上停留几秒，最终还是将图片并发给顾修义。
顾修义怔。
纪阮笑着起身：“给你准备个礼物，现在去拿。”
说罢不等顾修义回应，径直走向那段通往二楼灰色楼梯，那里去房间近些，纪阮
纪阮却有些惊讶，在他印象里，顾修义不像是会买蛋糕给自己过生日人。
个三百六十五天只知道工作生意人，也会在生日夜晚突然感性，想要为自己庆祝下吗？
顾修义把蛋糕轻轻放到石桌上，拿出手机対准天上月亮，像在比较什。
纪阮看到屏幕里是他刚才发出去那张照片。
“还是肉眼看起来更美。”顾修义说。
対方应该是看到消息，対话框上短暂出现正在输入字眼，却并没有真回复。
纪阮只当他还在忙，收手机趴在桌子上继续赏月。
没两分钟，院子外面似乎响起汽车驶入声音，纪阮侧耳听会儿，就见辆熟悉黑色轿车停在院外，随着车门开合，顾修义衣角时隐时现。
纪阮撑着石桌坐直，偏过头去看，铁艺大门被打开，顾修义身影出现在远处，依旧丝不苟西服，脊背挺拔身量颀长。
他也看到纪阮，却没有任何惊讶，提步过来，步履快而稳，衣角在夜风中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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