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的厚衣服太过于限制行动,导致他只配在旁边把雪当泥巴捏着玩。
最后雪人的外形做好,纪阮就负责用扣子给他当眼睛,胡萝卜当鼻子,树枝当手臂,再围上围巾,完成最后的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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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纪阮提着小桶和顾修义一起出现在门外。
他穿得相当厚,圆滚滚的起坐都不方便,顾修义不怕冷,就穿一身很平常的冬装,行动比纪阮灵活了不知道多少倍。
直到手都碰到雪了,顾修义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谁说绝对不做这么幼稚的事,怎么现在又出来了?”
纪阮怕滑到,小心走路:“哎呀,这不是为了保佑你来年发财吗?”
更何况是顾修义这种爱装逼的闷骚男人。
果然,顾修义嘴唇抿了抿,纪阮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些许松动。
可下一秒,顾修义忽然扭头看向电视,“现在唱歌是谁?”
明显在顾左右而言他。
纪阮收走他手里的遥控器,让他不得不再次和自己对视:“说了你也不认识,问他干嘛,我们不如活在当下?”
人呢,真无聊。”
顾修义点头,他是真这么觉得:“还容易感冒。”
纪阮:“……”
他转了个面看向顾修义:“我是绝对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的。”
“我也是。”
“不必,”顾修义扶他一把:“我很有钱。”
纪阮笑起来:“你这人真有趣,谁会嫌钱多啊?”
这话倒是真的,顾修义作为生意人当然不可能视金钱如粪土,于是在纪阮笑吟吟的注视下,叹了口气开始认命地堆雪球。
两人没去院子里,就在门口堆了两个大雪球,叠在一起,弄出个简易的雪人雏形。
——事实上都是顾修义堆的。
顾修义:“……”
顾修义是真的没辙。
纪阮平时懒懒散散,可一旦他认真看人的时候,眼睛会非常明亮,因为瞳色浅,看上去像宝石珠子一样漂亮,视线灼热到足以烫红对方的耳朵。
顾修义抬手捂住纪阮的眼睛,把他脸移过去。
纪阮眼前黑了,耳边却传来一声细微的叹息。
顾修义随口答完,才发觉有些不对,身边的视线似乎过于强烈了。
他迟疑偏头,蓦地对上纪阮的眼睛,那孩子正直勾勾盯着他,眼睛又大又漂亮。
顾修义就这么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发现嘴里说着堆雪人幼稚的人,眼中满是跃跃欲试。
对方眼神闪动了一下,纪阮立刻明白顾修义猜到他的心思了,抿嘴笑起来。
他敢确信自己这个笑特别可爱特别甜蜜,酒窝里装满十足十的糖水,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三岁小孩,不分男女没人可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