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懒得瞧他一眼:“段哥,你什么都不了解还是闭嘴吧。”
他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唇色泛白神情倦怠,看上去有些过分孱弱。
段泽平压根没想到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孩子敢这么呛他,一时语塞:“你这、这孩子挺有意思的啊……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清清。”
“是不是误会我不知道吗?”纪阮掩唇咳了两声:“我是不清楚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它本质和这件事没关系
他舔了舔嘴唇看向林清,太久没喝水嗓子干得要冒火,声音也更弱了些:“你不是亲戚去世回老家参加葬礼了吗?怎么现在葬礼也流行旅游风了?”
可就是这么弱的声线,依旧让林清的脸色蓦地一沉。
段泽平没听懂:“什、什么葬礼?清清他在说什么?”
林清深吸一口气,嗤笑一声:“这也是师姐告诉你的吧?”
他沉声道:“你不知道我们之间有过什么,替弱势的一方说话我能理解,但这不是我一直容忍你诬陷我的理由,请你不要再当着泽平哥的面仅凭别人的一面之词胡说。也不要多管闲事随意评判别人。”
说来也是巧,刚下飞机医生电话就打过来了,正好机场离得还挺近——”
“别说了泽平哥……”林清脸色微妙地变了变,拉住段泽平的衣袖。
段泽平却像抓住了什么精妙的点一样,拍拍林清的手:“别怕清清,这事儿得解释清楚,不能平白让人冤枉你是吧?”
“不是……我……”
段泽平看向纪阮,一脸自以为了然的样子:“是不是就因为这个让你们师姐不高兴了啊?”
纪阮听得不由自主睁了睁眼,惊讶于都这样了他还能颠倒是非,对林清的心理素质有了新的认识。
他手肘搭在扶手上,轻轻按着太阳穴:“可你现在不也是一面之词吗?”
“……什么?”
纪阮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清:“仗着学姐在手术室里没法对线,怎么说不都你一个人说了算了吗?”
“这么扯下去就没意思了啊纪阮。”段泽平明显是完全相信了林清,看向纪阮的目光里带上些不悦。
他一拍大腿:“哎呀!那是我非要带清清出去玩的,你们要怪也别怪他啊。”
林清闭了闭眼偏过头。
纪阮简直快听笑了。
顾修义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朋友?他是本来智商就这样,还是因为坠入爱河才直线下跌的?
不过转念一想,除了第一面在山庄,后来段泽平的所有活动顾修义都没露过面,平时看起来也不像太熟的样子。就连李绥安他们提起段泽平都是连声的叹息,如此种种,纪阮大概也能猜出一点半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