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是个面目和善中年女人,闻言低声道:
“昨天请来年轻人付完钱就走,今天还没来过。早上有位很有气质老师来陪程小姐会儿,应该是她妈妈,不过好像很忙,刚刚离开。”
纪阮点点头,又问:“学姐怎样,醒过吗?”
“醒醒,”护工笑着说:“早上迷迷糊糊醒会儿,但嚷嚷伤口疼,就加点镇痛现在又睡过去。”
“这样啊……”纪阮然,见程子章暂时没有苏醒迹象,也不准备继续留下来打扰她。
顾修义收到人生中第张肖像画。
和他起入画,还有窗外新抽出嫩芽树枝,和纪阮带回家那盆养得很好、绿油油草。
这样生活对以前顾修义来说,无异于谋杀时间,慢性z.sha。
可今天他坐在阳台上,那小段时间阳光非常好,他看纪阮拿着画笔笔划描摹自己模样时,却感到无比充实。
那是种前所未有,比以往人生三十年里任何时光都要令人愉悦,绝妙充实感。
把筷子放到纪阮手里:“不难受话就坐起来再吃点,还有灌汤包。”
纪阮瘫软地靠在椅子上,动不动:“灌汤包什馅儿啊?”
“蟹黄。”
纪阮喉结瞬间滚滚,按着桌面坐直,夹起颗吹吹轻轻咬下口。
顾修义知道他还没什力气,不动声色扶把,支撑着他身体,让他能够借力靠下。
他把花和水果留在储物架上,对护工浅浅笑笑:“麻烦您多照顾照顾她。”
“会会,本职工作嘛。”护工笑眯着眼连声应道。
傍晚,纪阮体力精力终于恢复到正常值。
顾修义陪他出去散步,顺道买点花和水果去探望程子章。
单人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个护工陪着程子章,学姐躺在病床上眼睛紧紧闭着,也不知道是没醒还是又睡着。
她脸色苍白,眉头因为疼痛紧紧蹙着,扎着针手还搭在腹部刀口处,纪阮只看眼就不敢再把视线停留在她身上。
他小小呼口气,环视圈,没看到林清和程云琇,转而问护工:“没有人来看过她吗?”
然后就撑着额角安静地看纪阮。
看他因为口蟹黄灌汤包幸福得眯起眼睛,小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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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顾修义也没去上班,陪纪阮在家全天摆烂,沉浸式体验把当代大学生放假时颓废生活。
无聊扑克游戏,他们能从吃完早饭直玩到午饭,然后美美睡个午觉,下午在充满阳光阳台上,给纪阮当画画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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