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到这个世界,就像生命被重开局,他竟然能够健康地站起来,还能和朋友起去游乐场过生日,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
纪阮不是味沉湎过去人,也不可能让负面情绪直影响自己,他现在活天就是赚天,只要能让自己开心,别任何事都不重要。
这次生日纪阮原计划是和另外三个室友出来玩,但顾总提前半个月就表示想要起去,他童心未泯喜欢游乐场,纪阮没有任何拒绝理由。
而且纪阮私心里也觉得顾修义在会好点,他总是能莫名地给纪阮种安全感。
两人还在路上时室友们已经到,正咕噜咕噜往群里冒泡,
如果那天被推进手术室人是纪阮,又会怎样呢?
虽然现在阑尾炎只是个非常小手术,但它仍然需要开刀,可纪阮血型特殊,凝血也不好,万血止不住或者血液储备不够……
顾修义后背泛起丝丝缕缕凉意,不寒而栗。
“不想,”他努力回过神,看向纪阮柔声道:“你不会有事,别胡思乱想。”
他牵起纪阮手往外走,让天边余晖洒满全身:“回家。”
这句话像深入寒潭冰,下子打在纪阮身上,让他蓦地回过神,对上顾修义视线。
顾修义似乎对他状态很担忧,眼中夹杂不少忐忑。
“纪阮?”他又喊次他名字。
纪阮不受控制地战栗下,而后深深喘口气。
窗外阳光很暖,顾修义放在他颈侧手掌也很暖,纪阮胡乱跳动心脏因为这些暖意逐渐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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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绣传承活动是周六,第站就在京大,但纪阮没去凑热闹,这天正好是他生日,不管怎想都还是自己更重要些。
前晚纪阮早早地睡觉,养精蓄锐,就是为能有足够精力痛快地玩场。
十九岁,他上辈子死前过十九岁生日,只能在医院病床上,不能吃蛋糕,药物反应折磨得他苦不堪言,全身上下没有点力气。
家人们为他买个非常漂亮樱桃蛋糕,想让他吹吹蜡烛,至少感受下生日氛围,但他气息弱到连蜡烛都吹不灭。
他舔舔嘴唇,朝顾修义挤出个笑,小声道:“就是觉得,开刀很可怕,手术很可怕……”
可能这样说在别人看来会觉得他特别矫情,但这就是纪阮在这个世界上最害怕东西,是他到死都不愿意再尝试任何次事。
顾修义微怔。
他不太清楚纪阮心里最深想法,但他已经渐渐习惯按着纪阮给出话去思考。
手术……如果有天纪阮也需要手术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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