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内受到多次冲击的顾修义，开始怀疑是自己的脑子出问题
“不会影响智商的，只是你现在听力不好，精神又太弱了，才会觉得交流起来费力，我们慢慢养回来就好了。”
就这一句话纪阮也理解了好一会儿，更觉得自己变笨了，忧心忡忡的：“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顾修义笑够了，恢复正经，轻轻揉着纪阮的太阳穴，为了不让小朋友继续纠结自己的智商，换了个话题。
“前几天你睡觉的时候经常哭，你知道吗？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纪阮从他怀里探出头，眼神有些茫然。
顾修义呆滞。
他嘴唇动了动，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到喉咙边上却又忽然失忆。
半晌顾修义才抿了抿唇，斟酌道：“你、嗯……怎么会这么想呢宝贝？”
纪阮脸上的神情丝毫不像开玩笑，细细的眉毛纠结着，脸颊鼓鼓的，似乎在很严肃地探讨这个问题。
可爱得顾修义想亲一口。
问顾修义，顾修义又不告诉他，只说和他没有关系，叫他好好吃饭。
纪阮总感觉脑子不太清醒，喝了几口汤就有点恹恹地垂下头。
顾修义见状把汤碗放回小桌上，摸了摸纪阮的胃：“怎么，不舒服吗？”
医生说过长时间断食后第一次进食，肠胃可能会有刺激反应，但他自问喂纪阮已经喂得百分之两百的小心了。
难道还是出问题了吗？
顾修义也不急，手掌顺着他的后颈等他慢慢想，同时又因为担心会唤起纪阮受伤时那些不好的记忆，有点隐约的忐忑。
似乎是为了相信自己的智商没有真的变低，纪阮思考得尤其认真，整整两三分钟都没说话。
而他再次看向顾修义时，眼神变得清明坚定。
“因为饿。”他说。
顾修义：“…………？？？”
他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手指头白生生的，认真说：“我觉得现在脑袋好笨呐，听不懂话……也转不过弯。”
顾修义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这么可爱的回答，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随即被用力压住。
他拉下纪阮的手，握着那根白白的手指头轻轻捏：“不会的宝贝。”
纪阮大大的眼睛里还是满满的忧愁。
顾修义实在忍不住了，他把纪阮搂进怀里，在纪阮看不到的地方笑得眯起了眼：
顾修义眉头皱得紧紧的。
纪阮叹了口气，拉开顾修义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呢？”顾修义心里急得不行，但对着纪阮只能温声地问。
纪阮仰起脸看他，满目忧愁：“你说……流血会影响智商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