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应该是看到那道伤口时被吓到,毕竟疤确实大,几乎不存在彻底恢复如常可能性。
光洁白皙小腿从此以后要多这条可怖疤痕,纪阮又直是个爱漂亮孩子,有多难接受可想而知。
顾修义更揪心,抱着纪阮抓心挠肺地哄:
“好好,没关系宝贝
顾修义当即然,按住纪阮肩不让他乱动,倾身从床尾小桌上拿来体外机,戴到纪阮耳后。
他把纪阮环在臂弯,手下下缓慢地顺着纪阮后背,是种极具安全感安抚姿势。
“慢慢说宝贝,哪里难受?”
纪阮确实难受,但他很清楚这根本不是生理上难受,而是思绪乱成团,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无奈。
总不能告诉顾修义,过不多久你白月光就要回来,然后他会对展开系列包括挖眼掏心割肾在内打击报复,而且你还不加劝阻就傻不愣登在旁边看着吧?
,裤腿甚至还卷起来,敷料贴被撕半,伤口大喇喇敞着,看不见脸都能感觉到他惊慌失措。
顾修义吓得差点口气没提上来,快步上前将手里纸袋放到小桌上,坐到纪阮身边,时甚至不知道先做什。
他沉住气,揽住纪阮肩防止他乱动蹭到伤口,然后小心将敷料贴回原处,遮住那个差点要纪阮命恐怖伤口,再轻轻放下裤腿。
这些原本用不几秒钟,但顾修义举动都非常小心专注,而纪阮房间温度还比外面高出点,以至于顾修义做完这切额角甚至有些冒汗。
纪阮也在期间抬起头,下巴搭在小臂上格外沉默。
纪阮敢确信,旦他说出这句话,顾修义会马上抱他去看心理医生。
他低下头,不知道该怎搪塞过去,只能生硬地憋出四个字:“有点怕……”
怕?
顾修义怔,目光不由落到纪阮小腿上。
他回想起刚进病房时看到画面,心里大概有想法。
顾修义用小毛毯裹住纪阮,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带,仔细观察他脸色——非常不好,眼眶红红,嘴唇却泛白,后颈还全是冷汗。
“怎纪阮?”顾修义拨拨他额发,以便毫无阻碍地观察他神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纪阮没说话,缓缓抬起眼眸和他对视,细细眉毛蹙着。他眉形是男孩子里万里挑秀气漂亮,眉目含愁时候相当容易惹人心疼。
顾修义看得心都揪起来,用指腹在他眉心轻轻揉揉:“到底怎宝贝?”
纪阮似乎很轻地叹口气,张张嘴要说话却又顿住,转头寻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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