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跳,莫名觉得对方即将说出番非常非常重要话。
扑通扑通——
纪阮心脏开始加速
结果看到顾总沉着冷静面孔点点崩裂。
“纪、宝宝宝贝……”顾修义难得舌头打结。
他似乎非常震撼,喉结上下滚动努力调整状态,试图把思维转到和纪阮个次元,但调试无果惨烈失败。
“你、怎会做这种梦呢?”顾修义竭力使自己表情看起来轻松点,装作非常理解纪阮样子:“不会。”
纪阮那股劲上来,也大胆地和顾修义对视:
“嗯,梦到什?”顾修义还是很温柔。
他揽着纪阮肩,不动声色再次将纪阮拢入怀中:“不怕,慢慢告诉。”
纪阮咬咬下唇,五指不自觉收紧,像是下定巨大决心般开口:
“梦到你……你要掏心挖肾连眼角膜都不放过。”
说出这句,纪阮堵半天气管下子顺畅,他闭上眼紧紧握着拳头鼓作气:“后面你会遇到个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人,他欺负!”
人生中,不会有比现在更温柔时刻。
可他越是这样,越是让纪阮迷茫。
对他这好人怎可能说变就变呢?
顾修义连碰他伤口都小心翼翼,重新盖上敷料贴时,压周围边角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他。
这样人,怎可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欺负他,却站在边无动于衷?
“你怎知道不会呢?未来事谁说得准?”
“没有那种可能。”
“怎保证?”
顾修义顿下,忽然不说话,他让纪阮离开自己怀抱和他面对面坐着,微微俯身双手握住纪阮肩。
纪阮很清晰地察觉到,顾修义神情在这刻变得无比严肃。
“他要心肝脾肺肾,你非但不帮,还默认他行为,特别坏!”
“……总之就是、特别可恶!”
压抑许久委屈在这刻倾泻,纪阮这大段话可以说是荡气回肠,在空旷病房里都留有回响。
“……”
纪阮头垂得低低地,等好久都没得到回应,不得不再次鼓起勇气抬头。
纪阮根本想象不到那种样子。
顾修义目光太容易让人沉溺,纪阮和他对视着,感觉血液都被灼伤,仓促地低下头。
但即便理智尚存,他也无法抵抗这种温柔,压在心底惊恐怯懦争先恐后要从嗓子里冒出来。
终于,他鼓起勇气抬头,对上顾修义灼灼目光:“……做噩梦。”
如果说是梦话,就算再离谱也不会被当成神经病吧?还能借此看下顾修义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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