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用。
顾修义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后来
纪阮只能借助那唯点来辨认情况。
可纵使他视力很好,也不可能在如此黑暗条件下全部看清,眼前只有几个模糊人影。
他数数,四个。
其中个离他最近,削尖下颌,流畅颈部线条,和丝不苟衬衫领带。
是顾修义!
·
顾修义走后,纪阮每天和程子章起做刺绣,和韩小林他们去吃饭,但总觉得开心不起来。
心里就像有块大石头悬着,说不清为什,但就是摇摇晃晃,给人种随时要落下来恐慌感。
开始,纪阮以为是自己对顾修义产生依赖缘故,可每晚和顾修义视频聊天也没能缓解这种情绪。
直到顾修义出差第三天,噩梦又卷土重来。
十大寿,到时候会有很多需要应付,所以最近得把其他事先处理完。”
“没有……”纪阮摇摇头:“你不用解释这多,知道。”
他知道顾修义很忙才是常态,最近他出差次数已经比以前少太多,纪阮不可能不让他走。
只是不知道为什,在听到这个消息同时,纪阮心里又升腾起那股隐约,却又确确存在不安。
那种不安就像躲在暗处窥视,企图伺机而动野兽,让人昼夜提心吊胆防不胜防。
纪阮猛地睁大眼,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大声呼唤。
他拼命喊顾修义名字,想让他解开自己身上绳索。
你帮帮!
你救救!
他听不见自己声音,但他知道自己喊得很大声,因为喉咙已经撕裂地剧痛。
这次纪阮总算看到完整梦境,并且非常清晰、真实、历历在目。
梦里他被绑在个黑暗潮湿地方,手和脚都捆着拇指粗绳索,全身动弹不得。
他体外机被摘掉,听不见切声音,只有冰凉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遍布全身钻进心脏。
——心脏因为恐慌跳动得异常剧烈。
这里似乎是座废弃仓库,远处很高地方有扇小窗,从那里透出微弱光亮。
“纪阮,”顾修义抬起他脸让两人对视:“周末如果无聊话可以和朋友出去玩,你要是想去程小姐那里小住,或者回寝室都是可以。”
纪阮确实很喜欢汉绣工作室,也喜欢和程子章母女待在起,他噩梦就是去到那里之后消失。
他想想说:“那就去学姐那里吧。”
“好,”顾修义笑着摸摸他脸:“明天走之前送你过去。”
纪阮注视着顾修义双眼,努力撑起嘴角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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