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寄转过头来,红着眼,“你就怎么样?”
我想说我就再死一回,可我及时止住了口,以免说了无法挽回的话。
“秦哥我需要安溏”
秦未寄一瞬间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气力,看着我眼里像是涌出了不知道多少无奈,“遥遥,你要什么你要和我说,你总和我闹,可你怎么知道我不给你呢?你犯得着一次又一次的这么威胁我,这么逼我吗?”
我站在原地,呆愣着看着秦未寄。
但是没有。
人们的手都是无情的刽子手,只是一步一步的把他往下推。
“别演了。”
我回过神来,看着秦未寄。
秦未寄似乎有些难受,侧过头,又站起来走了出去。
没有任何情感铺垫就要演一段z.sha的戏,周空都替我担心。
但他不知道,我死过一回。
我尝试过生命流逝的感觉,尝试过人求死心切的时候孤独汹涌而来的绝望。
安溏求死的心与我不甚相似。
我是因爱已失,安溏是因爱从未来过。
话语卡在喉咙中,看着秦未寄难受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做错了。
错得离谱。
我下意识的去追他。
“秦哥”
秦未寄站在原地,没有回头看我,我看着他低着头,落寞的就像那晚我在医院醒来时看到的样子。
“我不会让你演安溏的。”
我上前一步,却没敢太靠近他,我沙哑着声音,有些发狠的说,“那我就去找其他投资商,他们要钱我就给钱,他们要睡我我就陪他们睡,到最后要实在还是拿不到安溏的角色,我就”
但至少站在这里准备跳下去的那一刻,安溏是不爱许江的。
这无疑不是周空在对安溏绝情之余的一丝温情。
是不是人死过一回以后,连再死一回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仿佛站在高楼上,脸被风吹着,心被雨打湿了。
我呼吸加重,我想安溏在临死前尽管觉得全世界都在伤害他,也仍旧希望有人能够拉他一把,让他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