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看着我左手的腕表,不自觉向后伸了伸。
秦未寄也看着我的腕表,温和的表情变得冷淡,多情的眼眸变得失色。
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我用腕表遮挡的是割裂我们二人情分的疤痕。
“道具老师找一个便宜的表拿过来。”秦未寄淡淡开口。
我背着秦未寄把表换了,清了清嗓子,“可以开始了,秦哥。”
“好,先走一下位置,未寄从门外进来。”
我躺在沙发上,秦未寄推开门进来。
我闭着眼睛,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汗留在我的脖间,风吹过感觉心都是凉的。
我与秦先生曾经也是日夜耳鬓厮磨的,但再浓的情意也抵不过岁月分分秒秒的消逝。
我忽然睁开了眼睛。
我看着通告通知下午要拍安溏和许江的吻戏时,我恨我自己嘴贱得罪小心眼的导演。
我不愿意承认,但我面对秦未寄时是怯弱的。
我风华正茂的时候,世事万般美好,我与秦未寄是天作之合,我觉得只有我般配的上秦先生。
转眼我风华渐失,失去不是如初一般的颜容而是初心的澄澈。
我不敢靠他太近,觉得即便一滴污水沾了他的衣,都算是辱没了我的秦先生。
似乎变得越来越矫情,越来越大牌。
拍戏拍一半,那位主演会停下来,“不行了,我头晕。”
秦未寄就去找周空,“周导,让大家先休息会儿吧。”
休息吃饭的时候,那位主演会嫌弃的吐槽,“制片老师,太凉了我胃疼。”
秦未寄就去找生活制片,“以后我会让助理连他的饭一起订,你就不用给他送盒饭了。”
秦未
秦未寄正俯着身看我,我都睁眼了他都没有出戏,一双多情的眼眸蒙了一层欲望。
“搞什么?!”周空喊道。
我喘着气坐了起来,不敢直视秦未寄的眼睛。
“抱歉周导。”
“再来一条!”周空皱着眉似乎看到了什么,喊道,“把你的表摘了,安溏带的起你那几万块钱的表吗?”
从前的我们并肩而立,如今的我已经够不着他了。
“谢老师,周导叫你。”
我愣了愣神,起身进了片场。
“小谢,你去换上睡衣,化妆师把他的发型弄得乱些。”
我换了衣服,睡衣是短袖短裤,算得上我这几天穿的最凉爽的衣服。
那位主演就是我。
周空看出我的把戏,冲着我冷笑,“是什么让你这么做作的?”
我歪歪头,“大概就是周老师体会不到的爱情。”
我这样做作的时候不多,秦未寄不在片场的时候我话就很少,我就是安溏。
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我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