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看了我一眼,“我从来没有掌控过我的任何一个角色。”
“你们演员演戏需要共情,我们写故事的也需要共情。你以为我们笔下的角色生生死死的抬笔就来?其实很难,我就是替他们活一遍。”她说的有些认真,“他们笑我笑,他们哭我哭,他们死了我也像死了一次一样。”
“所以说,演员和作家都很偏执,都有病。”
我忽然觉得,画家与我之间是有共鸣的,我们都明媚又阴鸷,我们时而是角色时而是自己。
“你要是太入戏了,就像是要过一场本来就知道没有希望的人生,那很痛苦的。”画家拍了拍我的肩,“所以你得时刻告诉自己,安溏是安溏,你是你。”
也不能活成安溏。”
我心颤了颤,不太敢抬头看秦未寄的眼睛,只能开玩笑道,“那你多写点阳光的角色。”
“你们聊吧,开拍的时候让助理叫我。”秦未寄转身走了。
秦哥对我入戏出戏的事情,敏感的可怕。
周导走了以后,画家坐到我身边,“你和秦未寄感觉不太好呀。”
“你没办法替他去死,他也不能为你活着。”
我淡淡的笑了笑,“你还兼职知心姐姐?”
她叹了口气,“我是替你们可惜,明明天造的一对,非得把缘分搞浅了。”
谈起秦未寄,我觉得身心疲乏又无力,都说我们缘分浅薄,都要我放过他,还非说什么天造地设,让我不甘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写作吗?”
我笑了笑,“听说作家都比较喜欢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