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爸爸看着我,估计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哭起来引得周围的气氛都伤心了起来,“小谢,你知道江陵为什么z.sha吗?”
我看了看远处,声音格外冷淡,“谁知道呢,等他托梦告诉我吧”
他们愣了愣,惊愕地看着我,大约是觉得我这话说的不友善。
江妈妈回过身开始哭的泣不成声,被人安抚了很久才停下哭声。
失子之痛,我无法共情,但我们失去江陵的心应该是共通的。
江爸爸拍了拍我的肩,短短几日他苍老了很多,“你也不要太难过。”
我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扯出一抹冷淡的笑,“江陵死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我。”
他们不解我的意思,我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冷淡,“我还抱了他,他身上还有温度,还在和我说话,还在哭”
没来正好,来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葬礼上的遗照是我一张一张挑选过后,才选定的照片。
照片里的江陵笑的很温柔。
也不知道是少年老成还是觉得没什么令他快乐的事,江陵很少笑。
我用伞挡住了一半的视线,没有办法直视江陵的眼睛,撑着一口气怕在葬礼上失态。
我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江陵的猫呢?”
“你那天让我去接猫,我看你状态不好就先放到我家了。”
我抿了抿唇,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送过来吧,我照顾它。”
“你不是怕猫吗,能行吗?”
“我不怕。”
“我怎么可能不难过?”
江妈妈被人搀扶着,看着江陵的照片满眼的绝望,“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我也想问问,江陵是什么样子他们做父母的不清楚吗,为什么要把他逼上绝路呢?
可我没有说出口,江陵没有责怪自己的父母,我也没办法替他责怪,他说了要让我视他们如双亲。
他们没给江陵活路,可我得给他们一条活路。
“小谢?”
我抬了抬眼,侧眼看去是江陵的父母。
江妈妈眼睛肿着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
都说人有怜悯之心,可我看着他们的样子生不出一点怜悯。
我轻轻点了点头,“你们节哀顺变。”
陈念没再说话。
葬礼上的人很多,几乎一半圈里的人都去了,这些人在江陵生前没为他说过一句话,现在却跑来吊唁缅怀,有些讽刺。
我无暇顾及他们,也没有凑上前去,站在一处角落里。
我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几日未见光的我握着黑色的伞柄骨骼分明,白的发光。
我环视了一圈,整个葬礼上没有一家媒体,除了周吝应该没人做得到,但他没出席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