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有一双手拉扯着我,告诉我,回头吧。
那种感觉清晰又明确,回头的时候,看到的总是秦未寄。
真是侥幸之余的侥幸。
我手上空空的,伸手探了探他的手,触到了一片冰凉。
我抬头看向他,“你还要我吗?”
秦未寄侧过脸背对着我,我看见他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才知道这问题问得多没良心。
我伸手抱了抱他,“秦哥,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来这么多年,他没有一日为我放心过。
要是秦未寄这一生没有遇见我,过的该是多么自如安心。
“我去,你别怕”
秦未寄带我去了医院,做了一系列有的没的的检查,折腾的我心力交瘁,为了让他安心我尽力配合着。
最后诊断书上还是明晃晃的标着,抑郁状态。
他回头看过来,轻轻把我揉在了怀里,“一直等你说这句话呢”
我这半生,哦,还不到半生。
我这人生
三十多岁的人张嘴谈人生,有些滑稽。
可我的确感觉已经把人生给过完了,或许早就过完了,在我妈死的时候,在我z.sha的时候,在江陵离开我的时候,这人生也就到头了。
总说祸不单行。
还真是。
回去的路上,我靠在秦未寄的肩上,过路的灯光显得刺眼,我轻眯着眼睛,“秦哥,我想回苏州了。”
我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而来的归乡之情是从何感发的,就是不想待在北京了。
“嗯,我们回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