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冷飕飕地飞个眼刀过去,没回话。
虞子钦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话,脸上没什表情,只用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手指蜷缩着,无意识地敲打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映出淡蓝荧光时而亮起时而熄灭,到荧光第五次亮起时,虞白
早上还片死沉空间现在规整地放满原木色桌椅,还有些用作装饰挂画盆栽等小物件要晚些才到,原本空荡荡后厨冰箱里也挤满各色菜品。
除此之外,虞子钦还在店门口玻璃门上贴两张招工启示,这才暂时松口气,就等过两天正式营业。
可惜他这口气没能松太久。
新店开业怎说也是件大事,照江殷和虞白意思,虞子钦纠结许久,还是在电话簿里翻出钦月华号码,拨两次没拨通,才反应过来号码被对面拉黑。
他又给虞正谦打过去,这回倒是能打通,但铃声刚响起两秒不到,电话就被直接挂断。
看好戏虞白做个哭泣表情,用口型问,“怎办啊?”
虞白挑挑眉,在元潇充满希冀和渴望目光中,右手握拳,坚定做个加油姿势。
元潇:“……”
“怎,不敢下手啊?”江殷叼着根烟凑过来问他。条爬满玫瑰纹身大花臂在元潇眼前晃来晃去。
元潇先朝虞白所在方向做个鬼脸,然后呐呐地“嗯”声,抓着刀柄手指不安地动动,和砧板上那条死鱼大眼瞪小眼。
意料之中结果,铃声中断瞬间,虞子钦甚至有种如释重负感觉。他和父母关系注定回不到以前,亲情裂就是裂,即便四季早已轮回几转,裂开痕迹也无法消失。
江殷从裤兜里掏根烟叼进嘴里,面色凝重地出饭店,徘徊在门口吞云吐雾。
半分钟前还热情喧闹饭桌突然安静下来,元潇翘首看看玻璃门外孤单背影,又小心翼翼地瞥眼神色落寞虞子钦,问虞白,“你爸刚给谁打电话?”
“爷爷。”虞白说。
“哦,原来你爷爷还活……着啊。”元潇悻悻地耸耸脖子。
江殷然笑,“没杀过鱼?”
“呃……看别人杀过。”元潇抹把脸说。无能狂怒样子颇有些滑稽。
看半晌,江澈禁不住在心底发笑,余光却瞥见虞白干脆慢悠悠地放下手中抹布,歪着头看向流理台,认真地欣赏起来,偶尔勾起唇角,茶色瞳孔中满是他看不懂情愫。
“啧。”江澈蹙紧眉心,抖掉身鸡皮疙瘩。
虞子钦盘店面面积不大,到下午,饭店内部格局布置也就弄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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