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
莫名其妙已经被人安排好后事。
苏岑两步上前,在那三个人桌子上敲敲
而两天前才刚刚下过场雨!
也就是说如今科举早已过去月有余,却还有人过来祭奠,就在这两天里!
苏岑猛地转身,百步之内遥遥可见那棵歪脖子树。
阵寒意不由心生……这人在这里烧纸时候,袁绍春会不会就吊在那棵歪脖子树上?
从后头绕出来,贡院门前那个糖水铺子依旧开着,还坐不少人,想必都是看完热闹过来。
七尺半之间,并且──身上有伤。”
吩咐完,苏岑转身继续看着案发处那棵歪脖子树,仔细检查枝干上绳索刮痕。
宋建成盯着苏岑背影不由发愣,个初出茅庐毛头小子,却能针见血地点出案件要点,大胆设疑,小心求证。换作有经验仵作或许可以凭借刀口角度和人吊位置推算出凶手身材,但宋建成想不明白这小子是如何眼就看出来?
苏岑站在树下却另有所思。他刚刚有句话没说出来,从现场看起来这个凶手应该是个体弱或体虚人,不然不至于次没把人勒死还得再勒次,也不至于对个刚缓过口气人还能把自己弄伤。
但曲伶儿昨夜说过把吕梁带进东市那个人身上有功夫,虽然这人平时没点正经,但看他当时信誓旦旦模样倒不像是开玩笑。
苏岑也过去找张桌子,刚坐下,就听见身后有人道:“真是恶鬼杀人,就说当日应该去拜拜吧,你们看,现在都死两个。”
苏岑闻声回头,不由挑眉,好巧不巧,还是当日烧纸那个胖子。
糖水上来,苏岑刚要去拿,想起自己碰尸体还没洗手,只能悻悻地住手,转而专心地盯着那个胖子。
那桌三个人,抵着头窃窃私语,音量刚好是能让想听人听见,又能让不想听人忽略高度。苏岑打量圈,侧着耳朵听闲话可不只有他个。
那胖子又说:“昨天死那个还是个三甲,今天这个就是二甲,你说再死下去会不会就是头甲三人,也不知道哪个倒霉催孩子中今年状元,是就躲在家里不出门。”
谁对谁错?谁是谁非?还是说……带吕梁进东市与凶手根本不是个人?
等大理寺人都收拾东西走,苏岑才慢慢往回走,途径贡院墙角,不由愣。
当日就是在这里,伙人在这里烧纸,说是祭奠贡院里亡灵。
苏岑蹲下,盯着墙角那小簇灰烬愣神,过会儿又伸手捻捻那灰烬。
烬尘干燥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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