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苏岑刚要开口,李释已经下吩咐:“祁林,留活口。”
祁林使是剑,剑法却诡谲难测,全然没有中原剑法恢宏大气,反倒带些漠北弯刀阴鸷狠绝。
黑衣人见自己已经失机会,连连退败,慌乱间从腰间掏出两
苏岑费好大劲才把这假死人扶起来,心里想着曲伶儿要是被认出来他们两个就得跟那位黑衣兄作伴在这兴庆宫住下,急急找个借口道别:“今日多谢王爷相救,只是这里有伤患,改日再来府上登门道谢。”
李释却全然没有要让开意思,看着曲伶儿,问:“人是你招来?”
曲伶儿被双目光盯得如芒在背,知道自己躲不过去,怯生生往苏岑身后躲,头摇像拨浪鼓,“不是,不认得他。”
“应该是冲着来,”苏岑垂眸道,“最近办个案子,可能惹到什人。”
“新科仕子案?”李释问。
苏岑半跪在地上正准备块砖头先扔上去掩人耳目,再抄起块对着人脑袋上去,顺利话他给人开个瓢,不顺利话……也就没他什事。
然而那板砖还扔就见那黑衣人侧身闪,阵凌厉刀锋破风而过,兔起鹘落间,只见人手执利刃角度刁钻地打个旋,雨中血雾升腾,黑衣人顷刻见血。
两个人立时缠斗在起。
祁林!
苏岑猛回头,兴庆宫三个大字悬在身后,好巧不巧,正是那位宁亲王府邸。
苏岑愣,随即点头,断没想到这个小案子还能入当朝摄政亲王耳。世人都道案子是恶鬼杀人案,这位宁亲王倒是看明白。
“这人是凶手?”李释看着前方缠斗两人,在祁林步步紧逼之下黑衣人已处劣势,有退意,却被祁林缠着脱不开身。
苏岑跟着回头看眼,摇摇头:“应该不是。”
凶手若有这个身手,根本没必要从背后偷袭吕梁和袁绍春,更不会失手勒次没把人勒死还把自己弄伤。
这人要是当日带吕梁进东市那个身上有功夫人,要是吴德水那位大人物找来灭他口杀手,无论如何都跟案子脱不干系。
人执着伞慢慢过来,闲庭信步,来到近前低头看着他。明明下着雨,这人身上却纤尘不染,想是下朝不久,身上官服还未换下来,皂衣绛裳,如墨长发根根头发丝都看真切。
“王爷……”苏岑只觉自己喉头发紧,梗半天才吐两个字出来。
“平身吧。”李释道。
苏岑:“……”
看清来人瞬间曲伶儿把头低,选择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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