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不由摸摸自己喉骨,自己如今还活着倒真是全凭着那位宁亲王难得好脾气。
那后来呢?”
“后来……”祁林微微忖,“后来爷用续命金丹帮吊三天,耗兴庆宫大半个药库。”
苏岑想起当日引路太监提起祁林时神情,虽鄙夷,却又有几分忌惮,想必也是当日被威慑住。
“所以,爷也不是无所不能,在这长安城里没有什是理所当然与生俱来,”祁林轻轻摩挲截指骨,“你父母兄长可还健在?”
“嗯?”苏岑微微愣,“都在。”
“待你可好?”
“……好。”
“所以你不知道父子离心兄弟离德是什滋味,没经历过阴谋暗算,没失去过至亲至爱。当年太宗皇帝驾崩时突厥突然起犯,爷被困在边关都没赶上最后面。温小姐过府几年,爷怕朝中风云牵连她,从没碰过温小姐丝毫,人却还是莫名就死。先帝仙逝时确实留下道圣旨,说小天子若无德,可取而代之,却也在殿外布下天罗地网,爷若真拿着圣旨出来,当即便会血洒含元殿前。你道他高高在上万人敬仰,太宗皇帝留有十四子,为什偏偏是他高高在上你想过吗?”
苏岑愣在原处。
自己拿条人命喝责他,却不知那人手里握过上万人性命,道他不懂父子羁绊之情,他却得防着至亲之人猜忌算计,步步走到如今,洒路淋漓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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