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释也看着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苏岑知道，自己这是又逆
龙鳞。
他知道自己这说
是气话，
人之命换万千人之命，这笔账他还是会算，刚待开口，李释却道：“你案子，你说算。”
苏岑猛地抬起头来，似是难以置信地喃喃问道：“那北凉军节制权呢？”
“打回来。”
明显这也是句玩笑话，苏岑却受用很，原来当个惑主红颜祸水是这般滋味，如此看来，苏妲己倒也不错。
李释，换正题，“那萧远辰应该怎
判？”
“祁林都告诉你？”李释收手轻轻捻着墨玉扳指，“你是大理寺官司，该怎判需要
来教你？”
“万判错，王爷再把大半夜赶到大街上，上哪儿说理去？”本来说本正经，可话出口就变调，怎听怎委屈。
李释哈哈笑，声音低沉醇厚，笑道：“子煦吃醋。”
“没有，”苏岑立即出声反驳，“宁亲王后宫三千，吃哪门子醋……兴庆宫这大，王爷自然想留谁便能留谁……”
像是知道他所想，李释把人拉到怀里，笑道：“不是苏妲己，是苏秦。”
颖悟绝伦，为相之才。
苏岑也笑，“你就是算准不会杀他，不过是欺负个识大体罢。”
李释笑笑，对他话不置可否，修长十指插到发间，在他头顶轻轻揉揉。
越抹越黑……
苏大才子突然发现自己思辨之才竟然都没用处，辩来辩去竟然绕不出来，索性住嘴，只字顿咬道：“没吃醋！”
李释看着他不作声，眼里笑意明显。
苏岑无奈地暗自认栽，吃就吃吧，反正这老狐狸早就把他看穿。接过之前话题，叹口气道：“你不知道，那个孩子活着时候还对说，他想以后像样……他是第个说以后想像样人，是第个认可所做事情人……不管你们怎说、怎反对，直坚信做没错……但个人走下去有时候真很累，好不容易有个认为做对，如今，那个人也没……”
苏岑吸吸鼻子，抬头直视着李释，眼神清亮，“若想让他偿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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